第39章(2 / 3)

來還是那麼地脆弱和無害。

只見那如霧似般朦朧的眼睛,昨日之前,對著他的王父時,依然還是誠惶誠恐,即想親近,又打從心底畏懼著他。而現在,那雙眼卻是麻木的,干干澀澀,好似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不會再哭著求王父,也不會再天真地認為,他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

那布滿了繭子的指腹撫過公子的鬢發,火焰在跳動,再怎麼假裝淡漠,少年額前漸漸滲出的汗依然出賣了他。他能感覺到,被那手指拂過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過,火辣辣地疼著。

猛地,那只手掌,用力地捏住了他。

公子被迫轉向了男人,幾乎是同一刻,他對上了那一雙眼。他看見了他眼裡的烈火,一瞬的恍惚間,他想起來了有時候,他不經意地對上王父的眼睛,都會赫然地捕捉到這燃燒著的焰火,像是要將他活活地吞噬一樣。正是因此,他才會覺得害怕。

“你這是在生寡人的氣?”鄭侯微微俯身,他們父子從來沒有這麼近地說話過,那聲音嘶啞得幾近聽不清,“甚好,”他喑啞地喃喃,“你性子太過溫順,是該有些脾氣了。”語氣裡,是不加掩飾的溺愛和縱容。

鄭侯靜了片刻,語氣出奇冰涼地道:“可寡人,還未解氣啊。”

粗礪的指腹一遍遍地擦著少年的嘴唇,無極原以為自己還可以再忍,他甚至還曾異想天開地認為,自己可以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當中。待百年以後,一切都歸於塵土。

可是,哪怕是作為齊王的季容,還是鄭侯的長公子瀛是他,一直沒打算放過他。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王上到死都恨著他,所以哪怕是在世為人,仍然要用盡一切的手段,繼續折磨著他、誘惑著他……

朦朧的幽光中,那狹長的暗影緩緩地淹沒了少年的影子。

公子睜著雙眼,他聞到了只屬於這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身上、那厚重的沉香,和稚澀的少年不同,他的唇很燙,猶如燒紅的烙鐵,刻印在他的嘴唇,打下了一世都無法洗脫的罪孽

但是,這還僅僅是,剛開始罷了。

“……”瀛公子一顫,當他想起要逃脫時,也已經太晚了。鄭侯輕易就扣住了他,野獸放出了匣,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殿中響起“砰”地一聲,燈油翻倒,鄭侯身上的王袍被扯亂在地,“沙沙”的聲音不斷地靜如死地的殿中回響

“唔、嗯……嗚”那被高大偉岸的身軀壓制於地的少年溢出了急促的嚶嚀,玄紅的衣袍將他們交疊的身影覆蓋住,只有那慘白而纖瘦的手臂露在男人的背上,它們無措地唰唰滑動,“嗯……嗯……”這個呻吟聲,是瀛公子想要發出聲音而做出的努力,可無論如何,它們注定是徒勞的。只看,鄭侯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臉,力量的懸殊令他完全能夠對身下之人為所欲為。他們的唇舌激烈地相絞,使勁兒地唆吸、舔舐,還有啃咬,越是反抗,得到的,就越是凶狠、粗暴……

半晌,瀛公子便倦了,他像是屈從於此,先前,他數次拒絕地拼命側過臉,這會兒似乎是認了命,又似乎是漸漸地沉淪其中只看,那原本在男人背上胡亂推搡的手臂,五指不自覺地收攏,逐漸地變為抓緊了他。

子瀛……滾熱而粗重的鼻息不斷地吹拂在臉上,嘴唇被碾磨得濕濡紅腫,他一呼吸,進入胸腔的都是王父的氣息,幾息下來,便著了魔。瀛公子歪斜地躺在地上,呼吸紊亂,因為過分地激動,他的臉和肌膚,都泛起了瑩潤的紅光,這麼誘人。

無極目光森然,眼看這擱在心尖上的,他百般護著,死守著,而今就要被自己毀了,可這一刻,也早在意料之中。不是今夜,也可能是明日,就算不是明日,只要子瀛在他手心裡,他總要親手毀了他。

之後,鄭侯又再次俯下身,這次,他比一開始時溫柔了些,盡管那對瀛公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