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不要財物,只想要編入鄭侯的親軍之中。原來,龍霆軍在當年鄭侯攻入臨緇時,曾遭到血洗,後來有十幾年都一蹶不振,後來換了個統領上任,這才有扶持了起來。鄭侯身邊的黑甲武士,都是他自鄭國帶來的。說起他們,鄭國的官員無不談虎色變,這些武士是鄭侯手裡的最銳利的刀,往往國主要取何人性命,只要一聲令下,不出三更,一家老小人頭必定帶到,乃是真正的活閻王。
鄭侯聽到少年的請求,皮笑肉不笑地一揚嘴角:“有這氣魄,好”他喚了聲,“丁六。”一個黑甲武士從黑影裡走出來,然後就聽鄭侯說,“就由你調教罷。”
瀛公子便看人漸漸散場,他說不上心境如何,只久久不能平靜,不知究竟是因為那場激動人心的舞蹈,還是因為,那個叫魏風的少年。可是,大公子再如何在意此人,卻也不能做何,只道是此時遇見,真要結識他,怕是沒有這樣的時機。瀛公子每每想到此,心裡便有三分苦悶,他豁然發現,原來,他在這宮裡,居然是如此不得自由,連個能說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般悶在屋裡數日,等到瀛公子慢慢想通,即將要放下之時,那叫魏風的少年,連帶著陰謀和對欲望的沉淪及毀滅、種種的幸與不幸,都不期而至地來到他的生命當中。
今兒天氣極好,院裡的內侍就將窗戶門扉都打開來,省得屋裡不過風,把大公子悶出病來,還不得教他們被國主叫人扒下一層皮來。瀛公子一早便伏案練字,他自小身子便不結實,練武騎射自然就不必說,一概勉強罷了,故此公子也只好寄情於字畫詩樂,如此年少,字已寫得極好,便是鄭侯素不喜文弱書生,對大公子的字,也曾是親口贊揚過的。
正寫好一木簡,公子讓人用繩接上,突然便聽見由外頭傳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