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絮、苏姬图,古今传者能有几?
男为尊果是如此,待我为尊时,必要……
“定国公?”长?宣公主?在府前?下车,见她神色端凝,遂出言相唤。
容暄立时抽离,微微俯身拱手。
“你?这亲卫就?不必进本宫府邸了?罢。还?是国公担忧本宫欲于你?不利?”
“正是。”容暄微微一笑,丝毫不惧。
噎得?公主?一时无话,倒也不恼,只是莲步轻移径直入府。
较之国公府,公主?府中园林水榭更繁复,时下正值深春,置身此地足可轻易遍赏春色之美。
“臣斗胆,何事能劳累殿下在臣上朝的必经之路上专门等候?”容暄拎起?银烧蓝暖酒壶,自斟一杯,嗅得?酒香醇厚,却未曾酌饮。
长?宣生得?一双柳叶眸,仰头抬眼扫过身后容一、容二时,还?隐隐带着些凌厉。
容暄会意,摆手令他们随侍女一并退得?远些。
石桌两侧仅余二人。
“殿下若是为先前?的糊涂账,便无甚必要了?。您往府上送去的药材珠饰,岳小姐已然收下,臣自不会再有他言。”
“听闻,皇兄欲赐婚与你??”长?宣公主?微微倾身,神色自如地出言。
“公主?的耳报神倒快。”容暄长?眉轻挑,着实有些讶异,“只是臣家中丧亲未久,实无心于此,更不堪配皇室中人。”
她细细回忆着帝都?传闻。
长?宣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自幼宠爱尤甚,是以并不急于嫁女于外?臣,早赐公主?府仍令公主?居于宫内。及至宇文辰登基,与皇姐并不亲近,公主?才出宫别住,虽衣食用度上无有怠慢,但在婚配大事上曾有所争执。
而先前?宇文辰敢将公主?府作为谋算之地,又昭示着他与长?宣公主?有些利益上的纠葛。至少,他确信公主?会为他掩人耳目,事实上亦是如此。
此皇家姐弟之间,还?待考量。
长?宣公主?饮尽一杯,翡翠镶金荷叶状耳坠随之轻晃:“本宫可没有窥伺帝言的能耐。前日进宫看望太妃们,恰巧遇上皇帝,这才知晓罢了?。”
“不过,本宫的兄弟们除了当今俱已亡故,而唯独楚王叔受陛下信任,宝德又被?养得?天真烂漫,定国公当真不动心?”她随手将碧玉镂雕荷叶杯扔下,又问道。
“殿下有何想说,不妨直言,臣能留待的时间实在不多。”容暄并不接话。
“本宫不愿将婚事交于他人主?宰,亦不愿本宫的姐妹受此磨难。”
长?宣公主?起?身踱步,却始终仰头看向天边,仿佛一只傲然挺立的凤凰。
“故而,本宫希望,凡陛下有所赐,国公若无意,烦请婉言相拒。莫要随意将人娶回家,当作花瓶摆件地养着,磋磨尽此生罢了?。”
“臣不敢。只有公主?郡主?挑拣臣的份儿,臣卑微之躯,何敢藐视皇族呢?”容暄嘴上谦虚一句,手中却摩挲着壶柄,毫无起?身行礼之意。
长?宣亦未曾回头,只道是“定国公自己心知肚明”。
“公主?洞若观火,冰雪聪明,或许陛下向您谈及此事,并非希望您向我作此言罢。”容暄话锋一转,言辞平和。
长?宣公主?这才转身落座,直言不讳:“皇帝自然是希望我被?怒气?冲昏头脑,当面挫挫你?的威风。对了?,定国公迈出这院门前?,可得?摆出些韫色来,不然本宫也难已交差。”
言下之意太过直白?,反而出乎容暄意料。
“定国公乃收复一郡四城,威慑燕蛮作乱的英雄。本宫敬你?容氏清名?,不愿折辱,这是其一。”
“定国公敦厚,不管是出于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