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打算,那你千万要小?心打算。毕竟名分这种东西,说有用也没用,说没用也有用。”
话音未落,深邃冰冷的寒光陡然随之?射来。
周俊义?却没有多作解释,只回身走去?:“小?小?蝼蚁之?言,你听不听全在自己。”
容暄缓缓抚摸过斩弦的剑柄,有片刻未曾出?言。
“你的父母、夫人,与?你同享富贵,站在曾经?像你一般的贫苦人家身上吃肉喝血。他们俱知内情,俱应获罪。这无可?疑义?。”
“只不过若非执意再见你一面?,我也很难听到一位才华横溢的佞臣的生平故事,更?难知晓国朝官场竟曾生生拧断一位少年才子的脊梁骨。”
“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似你一般,为官者,不应以家世?论短长。若有来生,还愿你人如?其名,做个好官。”
她亦是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再没有回头。
“虽说我与?你也算是有生死之?仇,但……或许我这个人心肠太软,真不知是福是祸。”
“替你打点好了。明日你夫人还会再往这边来一趟,此后你们夫妻再见便只得是在刑场之?上了。”
周俊义?倏然抬头,疾步上前,却已不见那抹身影。
他如?同浑身气力被抽干,背靠着?栏杆滑落于地,缓缓闭上了眼,似有簌簌泪珠悄然隐入尘埃。
听狱头说,这条长廊所通的十几间?牢房,仅关押了前两日新进的二位。要是寻别人,还不能从这个门进呢!
故而容暄在此交谈些事务,也并不担忧会被别人听去?。
越往深处去?,空气愈重?,光亮愈微。呼吸之?间?亦是愈感困难。
这间?牢房高处的窗缝不如?前一间?大,能借机溜进来的光芒几不可?察,乍看之?下俱黑一片,叫人分辨不清。
因着?发觉床上一团仍有粗重?喘息的声音,亦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容暄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偏头轻咳一声。
那黑影立时窜上前。
“哐当”一声砸上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