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听得疑惑,压低声音道:“你说贵妃娘娘么?可不能如此称呼呀!大不敬!”
“不不不,我是?说夏氏大房的二小姐。近来你必定听闻国公与夏小少爷有些龃龉,便是?小少爷的嫡姐。”
“她啊,我没说过几句话,但也识得,是?个胆子?很小的姑娘,和她那个弟弟半点相似都无?。怎么了,岳姐姐?”喻大姑娘很快明白过来。
“她可曾婚配?或者像你一样?早与青梅竹马订下婚约?”岳银朱状似不经意?问道,“我数日前见了一面,衣着简朴并不张扬,不敢确定是?她。”
喻大姑娘又细想了想:“应是没有罢。她常在府内,少出来走动?,连交好的姑娘都没几个。至于衣饰,夏大老爷不通商道,做生意搭进去不少钱,这事帝都人人皆知,想必正是?因此罢。”
岳银朱捻起一块糕点,端详了一会?儿,同时道:“那更奇怪了。怎么大房没钱,但小少爷抛金如土,足以在平康坊的秦楼楚馆夜夜笙歌。”
“许是?家中偏宠,尽数把钱财给儿子花用了罢。”喻姑娘轻抿一口?,忽觉不对,“那也难够罢,便是?二房日日补贴,估计也不足以这么个纨绔法。”
她细眉蹙起,思?索许久,也只能说:“贵妃娘娘宠冠后宫,约莫多?有赏赐于家中;陛下亦是倚重夏太傅,自不会?薄待夏家。”
岳银朱颔首,心?中却是?另有思?绪:
看来帝都中人也不知晓夏家此外的钱财来路,可察觉此事有异的必然不止她们。
只是?,若为?放贷或是?强占田地而来,必然不会?如此密不透风。就如夏小少爷的恶行,帝都高?门亦是?心?照不宣,夏府之人也不敢揪着定国公带走段家姑娘的事儿挑明。
那,到底是?走了什么路子?呢?
“岳小姐,这便是?文昌伯夫人。”丁夫人却是?携一妇人同归。
岳银朱随即起身:“文昌伯夫人安好。小女岳银朱,方才还谈及您擅词道,正打算寻机拜会?,却不想便已得见。”
文昌伯夫人气度雍容,保养得宜。身上所佩珠饰不多?,却件件珍品,光泽鉴人。
她声色带着几分凌厉,听起来不好亲近:“岳小姐近日声名鹊起,被称作帝都第一才女,瞧着也得宜。”
说罢,便转头?与喻大姑娘叙旧,并无?多?谈之意?。
丁夫人没料到如此,面色讪讪,有些不知所措。却见岳银朱仿佛丝毫不慌,淡定自若地拎起青白玉镂空螭纹杯,摩挲把玩。
全?然无?有被忽略的难堪。
殊不知岳银朱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