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少有才名?,长宣公主是先帝唯一嫡女,曾多次为国进谏,颇得老臣与先帝嫔妃的看重?。可她们还差一点,宇文辰的名?声还不够烂,若他不是昏聩至极的君主,世?人如何会认可公主主政?”
她掰开揉碎了细细解释。
“而容翎,大义名?分俱在,却被昏君奸佞逼得几?无活路,简直是划破皇帝假面的一把锋利匕首,太适合成为她夺权路上的一步好棋了?。”
“不过,待我?确为女的消息与母亲起兵的奏报皆至,她定会立刻抛弃先前的谋划,转而帮她的蠢弟弟抗击外敌。”
“毕竟,她是依托宇文氏才能生长的一颗明珠。”
“那,”薛举倏而一急,又很快反应过来,“国公这?般胸有成竹,自然不会束手以待。”
容暄抽了?张帕子缓缓擦拭手指,语气轻柔得很:“公主是谋大事者,怎能藏在他人身后不露面呢?这?可不好。我?便好心帮她一把呢。”
薛举试探一问:“是要如梦姑娘去做么,会否给她惹上麻烦?”
却见主君定定看他好一会儿?,神?色有些揶揄。
“放心。”容暄轻轻挑了?下眉毛,“如梦其实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她不愿赎身出楼,亦不愿随军离去,想必那清吟小班在她心里份量颇重?啊!”
“留在帝都本就有风险,这?件事自然不必她做,只是或许还得劳累她帮着推波助澜一番。”
自家主君金口玉言,薛举便也再没什么疑虑。
奈何心不随人,待到?传来的信笺明明白白写清了?帝都掀起的巨大风波,里边儿?没一个字与庶民相关,他这?才觉得喉头?哽着的气息渐消。
却不知命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往往难以捉摸。
初秋的夜风微微带了?点凉意。
容二取出云丝披风,给主君打理好繁复的系带,方才开口禀报祁先生来过。
“让他等会儿?直接到?我?卧房来罢。”
三州兵事系于一人,容暄刚从沉重?的公务中里拔出思绪,就隐隐感受到?额角泛痛,随口答道。
容二略微抬了?下眼?,又听?主君一边疾步回院一边嘱咐着尽早给顾大将军送信过去,也没说什么,只是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