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2)

“不可不可!”喻尚本就?为着空手而来颇感?懊恼,“贤伉俪不嫌我叨扰已是万幸,怎好再劳烦二位?我不过是想要与杜侍郎闲话?一二,当不得?这般隆重的。”

杜羡之心下了然,遂摆了桌椅在院中。

正值盛夏,清风拂过,倒也凉爽宜人。

杜夫人给他们泡了壶清茶,嘱咐丈夫招待好贵客,便自回内室休憩罢了。

喻尚见她踱步而去,捋着长须夸赞:“常言道,娶妻娶贤。杜侍郎与夫人相识于微末,如今亦是相互扶持关怀,可谓是天作?之合。”

“非我自夸,内子见事?明白?,助我良多?。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啊!”杜羡之倒也不谦虚。

他给喻仆射满上茶,缓缓道:“您漏夜前来,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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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事?。下官猜,莫不是为着那里?”

他抬手指向了西边儿。

“不错。”

喻尚也不与他打哑谜,直言道:“定国公?这回说好听?些?是兵谏,说难听?些?就?是谋逆啊!他这孩子向来冷静,怎得?不待上疏回京申冤,竟这般锋芒毕露?”

“喻老倒始终不曾疑心国公?。”

“虽说也有老定国公?的情分在,但容翎为人如何?,世人自有定论。”喻尚微微拧眉,“若他真是那等权欲熏心的叛党,何?必以身?护国、亲平瘟疫?容氏子弟到?底是凤毛麟角!”

“您这不就?是自问自答嘛。”杜羡之捧着茶盏,“定国公?若不是忠君爱民,实在不必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要是教我遇见此等恶行,说不准骂得?更厉害!”

他顺着喻尚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下去。

“那奏疏上可是列明了供词和证据,夏峰与汉阳是脱不了干系,甚或是有伪造圣旨之嫌,连民间都唾骂此丧心病狂之举。定国公?也是想为百姓求一个公?道,为大雍除一个奸臣啊!”

“否则他还是真想篡位么?”

喻尚怒目,很是不忿:“夏峰,奸臣也。当年有幸任太子太傅,却不想品德有失以致今日,竟为排除异己?而草菅人命。如今连陛下都受其蒙蔽,甚至声名有损啊!”

“老夫自会监督大理寺与刑部的断案,不教他洗脱罪名。”

若是陛下要保他,我看您也无甚办法。

杜羡之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语,转而道:“还是要多?劝谏陛下,不要误会了国公?的心意。否则以君疑臣,到?底不美。”

“这是应当。”喻尚颔首,“我听?说,定国公?在信州除却重农桑、军事?外,还在组织什么女骑?”

“下官亦有耳闻。我揣度着,或许疫病过后境内凋敝,定国公?借女骑之名足以收容丧夫、丧父、丧子的妇女,以安民生。且,这也比男卒少犯忌讳不是?”杜羡之笑着解释。

见喻尚神色舒缓许多?,他又举杯相敬:“下官还有一事?相求。”

“直言便是。”

“下官师从秦夫子,他老人家与定国公?也算是有些?关系。只是他醉心诗赋,未曾参预政事?,却抵不过小?人暗算。若是”

喻尚知晓他寒门出身?,数年来没少得?秦大儒帮扶,有着亦师亦父的恩情。又因秦大儒为人乐善好施,绝非汲汲营营之辈,遂一口答应。

“就?算你不开口,老夫也不会坐视不管。秦大儒桃李满天下,平阳郡夫人一力承家业,此二人皆距帝都近而离信州远。即使是有事?,也不该被牵连进去。”

“有您这位四朝老臣的许诺,羡之的忧虑便可尽去矣。”

喻尚也饮了清茶,摆摆手:“可惜夏氏之女入宫为妃,极得?陛下宠爱,必忙着以谗言帮父脱罪。但愿陛下圣明,能够果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