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陡静,而后一片混乱:
“定国公为什?么不要信州,不要我们汉阳了呢?!”
“您若走,再来一个那样的恶通判,我等小民要如?何存活啊!”
“国公爷怎么会被下?狱?”
“挽救汉阳城怎么也是大功罢,国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罪?”
容二拔剑上前一步,出声制止。复又顺从地站回?了国公的影子中。
此刻的容暄早已眼眶微红,凤眼湿润。
她?竭力控制声音平稳却还是难免露出丝丝颤抖:“信州百姓不幸遇上天灾人祸,我本想与父老乡亲们共度此难关,现下?谈离开还为时?尚早。谁知今早,陛下?竟遣人来治我的罪,说不准这趟回?帝都就再无见天日之机了!”
人群中适时?冒出一句:“难道是早晨从城外?来的那辆大马车?那些?护卫说他们是来寻定国公的,还打听信州府何在。”
一时?台下?纷纷应和,许多人都对那场面颇有印象。
内侍被押着上来,衣饰奢华而形容稍显凌乱,不住地用眼神乱瞟。
“中贵人,劳烦您当着汉阳百姓的面宣读陛下?的旨意,好教本国公对他们也有个交代。”容暄侧身,却还是言语恭敬地请求。
关大姑娘远远瞧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这是哪来的什?么贵人,怎么还敢对着定国公摆谱呢?难不成以为自己是皇帝或娘娘么?
殊不知内侍那颗心才是翻滚着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