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疫病凶险,过上?几天就说?定国公也染了病,此病无解而“不得不”放火烧城,这更是大功一件!
可怎么都料不到,定国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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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城中,他的麾下就敢公然动刀兵。陛下要?是知晓,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吴德忠思及此,甚至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信州瘟疫之事我已向朝廷上?奏,若你们胆敢妄动,帝都就会知晓定国公竟起兵谋逆。待到官军压境,容氏将清名?尽毁,看你们如何自处!”
他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攥紧了袖角,从寥寥几句里汲取着力量。
“蠢物?,说?这些?又有何意义?难道你以为来之前我们连这点小事都不考虑么?”
听见柳絮出言,吴德忠这才注意到那个站在一旁的容貌并不出挑的妇人。
他此刻真有些后悔。
自己只瞧着定国公和身边的人都不在,独留下一些?弱质女子,便松了警惕,未曾预先提防着。
他更是无法理解。
谋逆乃十恶之首,沾上?即万劫不复,她们怎敢轻飘飘抛下一句“小事”!除非……
吴德忠感觉到身躯在一点点变僵硬,他为自己大胆的猜测而心头一凉,试图在乱麻般的思绪中抽出可为辩驳的理由。
纪实甫见他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顿觉烦得很?,遂直言道?:“是谁指使你谋害汉阳百姓,又是指使你通过什?么途径施行?还不快如实招来!”
心腹下属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上?官,担忧里?交织着期盼,生怕自己被牵连得无法脱身。
“本官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汉阳若是生事,本官当然逃不了干系,何必要?葬送自己的仕途干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这根本是栽赃!”吴德忠掩在袖中的手?抖如筛糠,却还极力维持着声音平稳。
“不明白?那大约是需要?好好想想。”岳银朱还是面不改色,仿佛只是谈论着今夜的月色,“范阳城的牢狱相当配得上?吴通判的身份。容八”
“属下明白。”容八颔首。
他挽了个剑花利落入鞘,嘴角带笑而眼神冰冷:“吴通判,且请罢。”
地上?瘫软的烂泥被强行提走。
主谋既去,柳絮正欲与岳姑娘商谈要?事,身前却猛然扑倒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