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重,其间因病而?故的不知多?少,剩下的也?危在?旦夕。身上红肿痒痛,夜不能寐、日不能动,是何等的辛苦!”
“仙师所言极是,汉阳城不能等。”她拧眉,凤眼高挑,“这样,不必等待后续的汇报,现下就在?知州府前的高台上立一口大?锅,仙师写好能暂缓病症的方子,使人先去煎熬,给?百姓分发。”
“不,隔远些再立一口大?锅,熬制能强身健体的药汤,叫那些尚未染病之人自来领取。还有,劳烦仙师能嘱咐他们一些预防的法子,也?好处处安心。”
她语速迅疾,不敢耽搁一分。
陆都督坚定点头,拔腿就要去吩咐人张贴布告。
北斗道人也?很认可定国公?的当机立断,视线还是在?她眉眼间停留了会儿,欣慰道:“国公?明事理,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让百姓见到官府忙碌,才能不慌张地养好身体。能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
“仙师实在?谬赞了。”容暄苦笑着饮了一杯双花茶。
“事发已有十数天?,城里很难再寻到些线索,此虫又?非本地之物,否则难致此病。实在?难呐!”
“仙师,辛苦您了。”
她望向?那飘来的乌云将璀璨日光遮掩了不少,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无奈,可心下已然是有了决断。
月下见美人 一朵开得正盛的凌霄花点向……
知?州府外烟尘滚滚, 逐渐缠上了天际晕染的?赭红。
那?红颇为浓烈,像是压箱底的?旧嫁衣被翻出来,连同木箱一并被投入火中点燃, 虽消弭于世却是它这一生最绚烂的?时刻。
先前定国?公许诺要分发物什, 故而凡是身上没病痛的?人差不离都在街边等?着。便是那?些?家里有病人的?, 回去一趟也快,又蹲在街角睁着满怀希冀的?浑浊眼睛。
关大姑娘正在此列。
她见都督使人搬出来的?片片布料织得细密,简直如在梦中。
本?以为定要历经一番撕扯才能抢上,却不想轻易就拿到?了这般柔软平滑的?布片,与家里的?粗布相比甚至好似泛着光。
倒也是。国?公的?亲卫在旁把守, 哪个不开?眼的?还?敢造次。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又拿自己衣角反复擦过脸颊, 这才略带不舍地将其蒙在口鼻上。
她就在台侧, 静静盯着那?熬药的?一口大锅。忽觉天边的?颜色实?在过于浓艳, 不像是日头留下的?余光, 反而教人疑心是否是锅下的?柴火烧着了云彩。
“姑娘,方便为你把脉否?”
关大姑娘的?脑海里立时映出了城外那?口泉眼。即使在夏日,那?里流出的?山泉水也冰冰凉,不小心碰到?都觉忽地一寒……
诶?
她这混沌的?脑袋反应过来,猛然转身,才见到?距己五六步远处有一身着白?衣的?郎君。
他背着小木箱,容貌俊逸,与周围百姓格格不入。身后还?带了几个护卫相随, 瞧眼神似乎正是在向她问话。
关大姑娘有些?犹疑, 但也应答道:“您是大夫罢。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若是国?公的?吩咐,我们都照做的?。”
“姑娘, 这位祁先生是北斗道人的?高徒,极擅医术,已?经为许多病人诊过脉。无须担心。”容九上前将锦缎覆在她手腕,并低声提醒。
关大姑娘瞪圆了眼睛那?不就是随定国?公来的?小仙师?
她想要开?口,却不敢有所打扰,只得悄悄地用另一只手扯着宽大的?衣衫,生怕蹭脏了仙师的?衣角。
祁隐怡然收手。
其实?他穿的?也非雪白?锦袍,而是在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