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在别人身上?就罢了,本宫眼里可瞧不上?这些。您想必也不是那种仗着尊位庇护族人作恶的,蠢货。您说是罢?”
她在“蠢货”二字上拖长了音调。
夏婵衣思索片刻,想着要如何应对才符合身份,终是敛下笑意,刻薄道:“本宫只知道,若是堂堂公主殿下连府里的玩意都看管不住,或是身边之人行事不检,那真是太丢皇家?颜面了。”
长宣公主立时?起身,长裙猛地一荡:“本宫自打出生以来,就不曾听说过哪个妃妾敢置喙皇家?。若是皇后娘娘还在,这话她也说得,可你,不配!”
“妃母们还在等本宫用膳,就不多留了。”
李德妃微微颔首。
尽管那位嫡出的公主殿下,已经拂袖离去了。
她忍不住劝解几句:“妹妹,何必提及此事?可是你家?里人又有所求?长宣公主心高气?傲,你平白又惹她做甚?”
夏婵衣笑笑,也没说什么好听话:“德妃姐姐省省心,我和她的龃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打我入宫起,她就看我不顺眼。”
“咱们是陛下的妃嫔,她是陛下的姐姐,谁亲谁疏,大家?心知肚明。你啊,就是胆小?如?鼠,我可不是。”
德妃瞧着她叹了口气?,仿佛见着自家?任性妄为的姐妹一般。
夏婵衣却是全不在意。
总归长宣公主现?下还奈何不了她。大不了让她去恨夏家?好了。
这么些年自己?始终扮演着骄纵贵妃的形象,这样的愚蠢美人儿?,才是最让宇文辰安心的。
“爱妃?衣衣?想什么这般入神?”
夏婵衣陡然回神,软软向?前一扑:“陛下,您知不知道,今日公主进宫,妾身与德妃姐姐好心邀她喝茶,却不想被她一顿羞辱。妾身自知卑微,可到底也是陛下的贵妃,公主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宇文辰搂着怀中娇躯,并不曾点破那点儿?女人的小?心机,反而很是受用。
身为皇城之主,宫中事务自然尽在掌握。他早听了禀报,只是觉着女人间确实麻烦得很,故而没管,直等着自家?爱妃开口。
婵衣向?来如?此,娇蛮却不失可爱,柔弱又满怀崇拜,自己?宠爱些也是应当。
他故意晾了几息,见怀中人不安地抬眼望来。
“衣衣,皇姐都说了你什么,讲给朕听听。”
“这……左不过就是嫌妾身不如?容皇后,看不上?妾身的名声。可妾身父亲也是身居太傅之位,倒不知她是看不上?妾身,还是看不上?夏家?。”她眯了眯那双上?跳的狐狸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宇文辰闻言嘴角笑意微僵。
夏氏名声不好,还不是因着遇上?北十六城之事。
那时?皇姐就曾大力?支持进谏的老臣,颇为反对弃置那赋税都收不上?来的荒凉之地,丝毫不顾国力?消耗,全无大局观念。
到底是妇道人家?,不懂得衡量轻重。只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就以为兴兵是什么好事,却忘了父皇也觉此事大伤天和,必然劳民伤财。
谁知晓她是看不上?夏氏、夏家?,还是仍然心怀不满,觉得自己?有损父祖声誉?
近来听心腹所讲,随着寒北郡全境的回归,民间多有人期冀着继续北进收复失地,甚至写了不少诗作为此助威,更是对那乳臭未干的容翎大似夸赞,奉若神明。
那些才名远扬的暂且还动不得,其余的还是得早些吩咐人去处理,省得煽动百姓再闹出些乱子来,惹人心烦……
感受到臂上?不轻不重的揉捏,他为夏氏的温柔小?意而心底一暖,方才开口:“行了,不就是夏家?被长宣的男宠下了面子么,一个小?小?奴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