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胜封赏的人?数实在是多,有定国公珠玉在前,其?余人?不说黯然失色,也是光芒微弱。
平民百姓更是没途径得知了。
索性就这般用着,高?高?在上的那些人?还真关注不到底下的一个小小奉节。
薛举面对尹题那般恶人?被他视作桀骜不驯,然而跟了国公后也慢慢收敛了性子,将自己?天生敏锐的直觉与了解的局势一结合,自然是混得如鱼得水。
龙卫军左厢除却二位指挥使,便也就是他握着话语权。他出手阔绰,和二位的关系又不差。
嘿,干点儿什么事都方便得很!
不过今日薛举往清吟小班来,还真不是他得意到忘了本。
“拢共也没休假几日,怎地又来了?”
见他推门而入,身着青绫翠玉莲花裙的女子微微仰头,翠玉银杏叶耳坠随之轻荡,琵琶声?即停。
小厮将薛举带来的布匹轻轻搁在一旁,又上好茶水点心,这才退了出去。
薛举倒不见外,当?即坐在小几旁饮了一杯:“要事没有,但趁这机会过来瞧瞧,省得别人?以为姑娘没了靠山。对了,那姓杨的有没有寻你们麻烦?”
定国公离京后,如梦姑娘所受追捧的境况好似昙花一现,愈来愈淡。
虽说不少人?原先是怀揣着打听消息的心思前来拜访,又因如梦性格强硬些不好哄骗,来捧场的人?便不再有那般多。
但叫不知情的百姓看来,倒像是为定国公而去又为定国公而走。
是以,帝都甚或流传着某些贵胄暗中恋慕定国公的传言,真有人?为之气?个仰倒。
“谁敢来寻我麻烦?杨妈妈如今也算是宝贝着我。”如梦随手拨弄着弦,不甚熟练,“杨郎君没再来过,许久不曾闻听他的消息了。”
“正要同?你讲,我听姚掌柜说,杨家?郎君于京郊山上行?猎,纵马坠崖身亡。”
薛举剥了瓣橘子,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冷不丁抛出一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