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寄生,那时师兄绝无活命的可能,而为了保全丹香城的安危,雍璐山……要舍弃时师兄吗?
理智告诉他,这是最理想的解决办法,但时师兄明明那么想活,命运为什么要对时师兄如此不公?卞春舟知道自己插不上话,可让他就此看着时师兄去死,他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顾梧芳也很难下这个决断,他虽做宗主多年,但依旧没能学会上位者权衡利弊那一套,师叔祖说他太过心软,难怪雍璐山一直当五大宗门的垫底,但……如果能有两全之法,就好了。
况且……哪怕他做了决断,这诛魔大阵恐怕也摆不起来,毕竟诛魔大阵的限制性太大了。
想到这里,顾梧芳将师叔祖空投给他的魔掏了出来:“这便是你的后招吗?”
“沈律”没想到自己部署多年,竟然栽在了如此细枝末节之处,他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料到会被三个金丹搅了局,以至于不能亲眼看着蒸蒸日上的修仙界衰败了,不过哪怕它死了,也更改不了丹香城覆灭的命运。
“也是多亏了你们雍璐山,当年收留了这位时姓弟子,如今全城性命系于他一身,怎么不算是丹香城的福祉呢?”
果然是最坏的情况了,顾梧芳手中束缚的力量忍不住迅速收紧,师叔祖下手还是不够重,这种魔就应该打到话都说不出来为止。
“你……尽管拿我泄愤,反正这具身躯也不是我的,不过那小子可是……天生的魔胎,只要寄生,便是毁天灭地的魔!”
“你胡说,时师兄是正道修士,才不是什么天生魔胎!”
就是你小子出头坏了它的好事,“沈律”如果能杀人,此刻早就暴怒将人吞噬殆尽了,所以它根本不介意在言语上刺激人:“若不然,他灵根悟性半点不缺,怎么修行速度这么慢呢!让我想想,他对外怎么说自己的,是灵根有损?不不不,他的灵根好得很,不好的是他的命,毕竟他的命可是我亲手动的手脚,可不像诸位这般如有神助,区区金丹便毁了我的大计!”
“是元婴。”陈最的重点永远找错。
其他人:……这个时候,倒也没必要强调这个来着。
“呵,元婴又如何!”“沈律”气得勃然大怒,哪怕他还有时易见这个后手,也依旧难消他心头大恨,“原还不知道你们三人身份,现在……堂堂雍璐山,居然让最天才的弟子扮瞎子?你们是不是有病?”
很显然,这傲慢的魔终于猜到闻叙的身份了,难怪一下就把雍璐山那条龙给引过来了,逼得他不得不加快计划的进行,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挑对封城的日子!
太欺负魔了。
“你明明不瞎,为什么装瞎!”
顾梧芳:……就这么大喇喇地问出来了啊,虽然这个问题我也蛮想知道的,先开始确实被骗过去了,毕竟有师叔祖帮忙隐瞒,但后来小师叔确实愈发大胆,很多时候都不加任何掩饰的。
“这是我的个人自由。”
好一个个人自由啊,卞春舟看向破大防的魔,觉得闻叙叙是懂怎么击垮对手的。
魔显然也很清楚,魔种不易得,上次在碎天剑宗五宗大会的时候,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却最终栽在了这个装瞎小子手中,无独有偶,这一次竟又是他!
“上一次好运叫你逃过,这一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显然“沈律”后来也打听过那颗魔种被灭的经过,虽然雍璐山将消息封锁得很紧,但魔最懂的就是如何侵入修士内心的阴暗面、获取想要的信息,“你上次能够抵御魔种的入侵,不过是仗着命格之利罢了。”
显然,魔对于魔种的认知,还是比正派宗门更全面的,连顾梧芳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种难怪如此的感觉。
或许,一开始闻叙装瞎,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