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女士。”
蒋宝缇的激动最后只换来这句平平无奇的重复言论。
飞机上的所有人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造成飞机无法正常起飞的罪魁祸首显而易见。
蒋宝缇被机组人员从飞机上带了下去,那几位空姐的动作非常温柔。
可在蒋宝缇看来,这是一场温柔的绞刑。
她好不容易成功拿到自己的护照,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可是.......
为什么还是逃不掉。
宗钧行真的就无所不能,只手遮天了吗?
“帮帮我!”她拼命挣扎,抓住身旁的座椅扶手,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只可惜那位精英白男并不想招惹不该惹的麻烦。
他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I’m sorry。”
毕竟能阻止飞机起飞的人,显然不是他够格招惹的。即使这位美丽的亚洲女性,让他心动到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
蒋宝缇最终还是在这样的无视中被带下了飞机。或许是得到嘱咐,不能弄伤弄疼她是前提。所以那些?人对?于她的挣扎同样也只能采取最温柔的对?待。
“放了我,拜托,我可以给你钱。”她想要跪下来求她们,哪怕是磕头她也愿意的,只要......只要能帮她。
对?方再次表示爱莫能助,她说:“非常抱歉,这种事?情不是我有资格参与的。”
停飞的消息是上面直接下达,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蒋宝缇彻底绝望了。
她的心情和此刻的阴雨天一样。
雨是半小时前停的,但天色阴沉,乌云压顶,难保什么时候就会倾泻一场倾盆大雨。
她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冰冷的车身,硬冷的线条。
这辆她坐过无数次的车,她还是第?一次察觉到它的可怕之处。
它像一只危险的机械怪物,即将吞噬掉她。
车身之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种危险的气?质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他们,蒋宝缇却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最危险的那个人此刻应该就坐在车内。
她看见车窗半降,从后排伸出一只手,黑色的皮质手套完全地?将那只夹烟的手覆盖包裹,没有露出一寸皮肤。
筋骨分?明的手背,她可以清晰地?看出绷紧的轮廓。
那块玫瑰金的手表散发着古典优雅的光泽。
修长的手里轻掸指间的雪茄,烟灰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下过雨的水泥地?还是湿的,那截烟灰很快就雨水消失。
她察觉到什么。
虽然眼睛没有看到,可是身体已经优先感受到了。
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冷冽气?场,让整个机场都陷入一种宛如被冰冷蛛丝束缚住的绝望之中。
而她不过是那只逃不出去的蝴蝶。
该怎么办......
难道她的人生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吗。
她要彻底绑死在宗钧行的身边了吗?
William走过来,将车门拉开,等待蒋宝缇上车。
她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向他,祈求他能够帮帮自己。
但她完全低估了William的忠心程度。他是宗钧行养的最听话的一条狗。
蒋宝缇不知道,她的所有行程都是William在暗中监视,并事?无巨细的转述给宗钧行。
她自以为的顺利,不过是宗钧行在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机会。
他希望她能够自己醒悟,能够自己想通,然后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