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鸡汤,很好喝。”
杜若从床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了,头更晕:“什么人参鸡汤,我没让人送汤来啊。”
“是吗?护士拿过来的,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送来的,我在江州也不认识其他人,除了你没别人,我还以为是你。”
杜若知道这件事情不寻常,她用手按住卜卜跳的太阳穴:“不是我,我没有送任何东西来,你等下,我发你一张照片,你去让护士辨认。”
阿陆不明白杜若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他还是去照办了。
十分钟后,他回过来电话。
“杜小姐,哦不,杜若,护士说就是她,她是你的朋友吗?”
她不是杜若的朋友。
她是杜若为数不多地敌人。
确切地说,吃干醋的情敌。
“阿陆,你还好...”
吗字还没说出口,阿陆忽然呻吟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杜若,我先不跟你说了。”
电话挂断,杜若呆立了几秒钟,立刻洗漱换衣服,冲出房间。
她在客厅里遇到展夫人,来不及打招呼就一路小跑,展夫人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嘱咐她。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心上人的护身符。”
杜若不自觉地就放缓了脚步,耳后传来展夫人的笑声:“这就对了嘛,天大的事情也要气定神闲,杜若,你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
杜若换了鞋,匆忙走出大门。
她忐忑不安地赶到了阿陆的病房,可是已经人去楼空。
正好有护士进来收拾房间,杜若急忙问她:“住在这张床上的病人呢?”
“你说那个东南亚人啊?”
“他是中国人。”
“他太太不是越南的吗?”护士说:“他们出院了啊。”
“那他状态怎么样?”
“什么怎样?”
“他喝了汤忽然肚子痛...”
护士奇怪地看她:“只是肚子痛而已,上完厕所就好啦,很正常的。”
护士走进病房收拾,杜若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都软软的。
其实,她也知道汤品言不会真的在汤里下毒。
她只是吓唬杜若而已。
而杜若,现在一吓一个准。
离开医院,她还是不放心,又去了他们的住处。
她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 刚好碰到出来买菜的保姆。
杜若便问她:“这家的男主人回家了吧?他身体好了吗?”
保姆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地:“小姐,你找谁啊?”
“我不找他,我就问问。”
“我又不认识你。”
这时,杜若看到阿陆从屋里出来,拿起皮管子浇花,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杜若松了口气,她没有叫阿陆,悄悄地走了。
她明白,现在她越少见他,对阿陆越好。
她坐回车上,看着放在后座上的保温桶,这是她从医院里拿回来的。
她想了又想,跟司机说了汤品言公司的地址。
汤品言开完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在门外的沙发上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杜若。
她当做没看见,踏着高跟鞋径直从杜若面前走过去。
“汤总。”杜若终于等到了她,她的感冒加重了,头晕的厉害不说,身上开始发烫,她费劲的站起来。
汤品言慢悠悠地回头看她,装作惊讶的样子:“这不是杜秘书嘛!你怎么在这里?京墨让你找我对接合约的事?”
杜若举起手里的保温桶:“我是给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