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半天不动,徐槐庭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这人?,就不缺耐心。
耐心是?所有狩猎者的血脉天赋,他?们向来懂得忍耐,懂得拿捏进攻的节奏。
他?见过很多那种胆小又警觉的小动物,生人?稍微走近两步,就缩回到洞里。
你必须很慢很小心地,一点一点靠近,给对方时间,让它一次次试探着?凑上来检查你的威胁性。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稍有异动就会吓退对方,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直接家都不要的跑掉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对方真的确认了你对它是?无害的,它才?会愿意交付信任,愿意对你坦露出?柔软的肚皮,愿意被你顺毛。
身后羽绒服布料窸窸窣窣摩擦,后背缓慢地压上来一抹沉甸甸的重?量,两只袖子试探性地搭在他?肩上,随后慢慢收紧。
脖子上挨着?些?碎发,有些?痒。
徐槐庭舔了下唇,觉得喉咙有些?干,胸口也?有些?发紧。
“抓紧了。”他?把人?稳稳背了起来。
叶满用力搂了搂,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抓紧了。”
......
烟火会的选址在海边,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办这个。
车开?到的时候,比预计开?始的时间还早了十几分钟,早早就有很多人?在这里等着?了,情侣很多,相应的,也?有很多针对情侣的摊贩。
徐槐庭靠在车边,时间差不多了,才?打?开?身后的车门,被捂成企鹅的叶满靠在车里,吹着?暖风睡得正香。
徐槐庭叫醒他?,背身蹲下,“上来吧。”
过了会,车上的人?慢慢摸索着?爬上他?的背。
徐槐庭走得很稳,叶满靠在他?的背上,好像看不见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两个人?在一起,要摔到沟里去,也?不会是?他?自己一个人?。
徐槐庭找了个还算避风的地方,叶满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想看的烟花。
其实也?看不大清楚。
叶满的视角里,就是?黑黢黢的,一会闪了下粉光,一会闪了下蓝光,烟花具体?长什?么样却?是?看不到的。
但他?还是?很开?心。
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一个问题。
叶满有点僵,“你怎么带瞎子‘看’烟花啊?”
“我看过你的病历。”
那他?就是?知道?他?目前还不算全盲了?
“......哦。”
烟花放了好久,中途叶满就困得直打?瞌睡。
他?到底病着?,精神头不是?很足。
徐槐庭这时再提议带他?回去,他?也?没有很抗拒了,听?话点点头,让徐槐庭把他?背回去。
一回生,二回熟,叶满动作都熟练了几分,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犹豫。
车和观看点有点距离。
“困就睡会,不会把你掉下去。”徐槐庭说。
叶满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没说好还是?不好。
安静走了几步路,徐槐庭听?见叶满梦呓般嘀咕:“我爸以前总说会带我去看烟花,说我听?话就带我去,说我表现好就带我去,说等过年?就带我去......”
“结果每次我做到了,他?又说没有钱,没有空,说等下次肯定带我去。”
结果他?妈人?都没了,他?爸也?跑路了,都一次没去成。
根本?没有下次,怎么等也?是?等不到的。
叶满怀疑过是?自己还不够乖,不够听?话,表现得不够好。
这很难不怀疑,因为他?每次去找叶国文提这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