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歌不置可否,视线飘到远方,“顺便看看这座城市。”
“对不起,恕我无法奉陪。”卫卿卿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她是死过一次的女人,不会再拿性命开玩笑。
“你什么看完风景,再来房里找我。”不顾身后的陆城歌,她疾步回到房间中。
她前脚刚到,陆城歌后脚就跟了进来。
“陆城歌,我是诚心和你做生意,但并不代表我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啧。”陆城歌扯过茶几上的卫生纸,轻柔地擦拭着她额间沁出的冷汗,“怎么吓成这样?”
卫卿卿不满地拂开他的手,她是个惜命的人,陆城歌的行为令她反感。
“哦?还有脾气了?”陆城歌语气里满是揶揄。
“你现在也算年轻有为,每天有数不尽的钞票,为什么还要寻求刺激?”
卫卿卿不解他的行为。
陆城歌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卫小姐经历过死亡吗?”
“人只有在濒死的那一刻,才会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卫卿卿愣住,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塞住,难以发声。
怎么会没经历过死亡呢?
上一世她和卫国被绑在酒窖中,看着那群疯子把汽油泼在地上,并引燃它。
卫国在咽气的前一刻原谅了她,她绝望地看着自己和父亲被大火吞噬。
那时,她在想什么呢?
她几乎是用尽所有歹毒的心思,希望自己能化作厉鬼,把越斯年和郁文倩一起拖下地狱!
陆城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卿卿悲伤的表情,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卫小姐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卫卿卿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慢慢地挪到了陆城歌英俊的脸庞上。
“没什么。”她忽而勾起唇角,鬼使神差地问,“那陆少在天台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还要什么呢?”
“真想知道?”陆城歌挑眉。
“嗯哼。”
“呵。”陆城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忽然拽住卫卿卿,把她推倒在床上。
二人呼吸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卫卿卿的呼吸有些紊乱,强装镇定地看着他。
“你很紧张?”陆城歌双手撑在她身边,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享受着她的颤栗。
第十七章各取所需
“在天台的那一刻,我发现,我依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肖想着卫小姐呢。”
卫卿卿抽了一口气,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她不像是被男人推倒的紧张,看她额角又冒出的冷汗,倒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陆城歌福至心灵,侧坐在她身旁,捞起她受伤的手臂,“你的伤还没好?”
卫卿卿抽回手,“我已经很小心的避免发物和生冷食物了,可前两天伤口还是化脓了。”
陆城歌沉着一张脸,自顾自地拉开她的包,“你的药膏有没有带过来?”
“就在包里面,你翻翻就看到了。”
陆城歌翻出一管细长的膏药,仔细看了看包装,又拧开嗅了嗅。
他把贴在药管上的那层纸撕了下来,果不其然,是被人撕下又粘上去的。
“这谁给你的药?”
“林姨啊。”
陆城歌眉头皱得更深,要是他没记错,林姨就是跟着卫卿卿来宅子的女人。
可她面容慈善,不像是会做出这么恶毒事情的人。
但他仍不打算隐瞒,实话实说,“你的药被调包了。”
“被调包?”卫卿卿迷茫歪头。
忽然,那晚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