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主动询问，“你现在就做这个吗？”

“对，现在很多地方都还没开工，我这段时间接点跑车钱。”

“我看C市的人都回去过年了，你接的单多吗？”

“挺少的，车多人少，平台又扣得多。”

陈佳感同身受，替他叹了口气，“这类平台都是这样的，两头压榨。”

即使她没做过司机和外卖的活，也能从新闻里知道，现在的这类平台，利益已经越来越少了。

说完这句，王远堂没搭话，陈佳也没再说，车辆稳稳平缓的往前行驶。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王远堂别在镜子下面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妹妹打来的电话，王远堂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一道虚弱且稚嫩的小女孩声音从对面传了出来。

“哥哥，一大早你去哪里了？”

“我出来开车了，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再去多睡一会儿。”

和妹妹说话的时候，王远堂低哑的声线格外温柔，陈佳听着有点熟悉，好奇的在后座看向王远堂，打量了一眼又一眼。

“可是我不想睡了啊，今天是我生日，你会早点来医院陪我吗？”

“会的，哥哥开车呢，等下车上没客人了，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的，那哥哥开车小心！再见！”

电话挂断，陈佳突然开口问，“你有没有玩抖音啊？”

刚才王远堂的声音，陈佳越听越耳熟，尤其是那句哥哥，那个第二哥字的咬字音，让陈佳一下子就想到了很久以前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自称哥哥的时候，咬字和王远堂一模一样。

“以前玩，怎么了？”

“你的ID是不是一叶孤舟？”

“不是。”王远堂一口否认，在想陈佳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用的抖音账号？

“我是桔梗啊。”

这是陈佳除了面基，第一次在现实认出网友，她是越看这人，就越肯定这人就是之前给自己发腹肌照，要她付钱的那个网友。

陈佳手扶住主驾驶位的后方，有点惊讶，“好有缘啊，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网络上的熟人相见，王远堂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之前在自己面前，自喻现实内向的桔梗，现实的态度竟然这么热情。

不知道网络和现实要分开吗？

想到以前给桔梗发的那些照片，王远堂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僵硬。

“噢，好巧。”

看到王远堂终于承认了，陈佳有点小欣喜，“你猜我怎么认出你的？”

“你偷看了我穿衣服？”反正是熟知自己无赖本性的人，王远堂已经摆烂了，说话也比之前直白很多。

陈佳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你说什么呢！我哪来的时间偷看你换衣服啊。”

“是你说话发音有自己的特点，我听你说哥哥，我就猜到是你了。”

陈佳见到网友后的兴奋劲，又马上淡了下去。

要知道在网上，那段聊天记录不就是撩来撩去，十分不清白。

“你之前拍擦边视频是为了给你妹挣医药费是吧？”

都是彼此见识过混乱那面的网友，陈佳好奇的问，看到王远堂就是目视前方，一句话也不回复自己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什么肯在网上擦边，却不和赵娟谈恋爱呢？

“我后来刷你抖音，你都很少上线了，也不发视频了。”

“短视频收益越来越低，那几毛钱连电费都赚不到。”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你擦的不够好看呢？

王远堂那些视频可能是想搞波暗暗的擦边，但毕竟网上直接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