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少爷穿戴好背心牵引绳,然后扭头?看了眼墓碑,自然道,“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又和少爷说,“和爸爸说再见。”

少爷不知听没听懂,反正又“呜呜”两声。

许图南拍拍它的脑袋,转身离去。

微微点点的雪花飘落而下,两边的墓碑像逝者致人间的最后一封信函:有的年岁永远停留在孩童时?代,祭拜的玩具与人偶还洁白如新,有的是并蒂花开的夫妇,背后密密麻麻的子孙姓名?,热闹的大家庭,还有青年早逝的韶华女子,热烈火红的玫瑰。

现实最比不上游戏的一点,便是生生死死太沉重。

少爷这样神经大条的狗,在这里都很?安静,垂着尾巴慢慢踩过积雪,直到门口?的值班室才?活泼起来,在人家大门口?的树下尿了半天,心满意?足地?留下气味。

许图南提前?打起空调,干燥的暖气蜂拥而来。

应珑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喝口?奶茶,这是小许买奶茶的时?候给她买的,还热乎着,此时?喝起来甜甜暖暖,收紧的胃部舒展,血液流到四肢百骸,驱散了手指的僵硬。

她连喝三?口?,调转吸管给他?也来一点儿。

许图南也又冷又渴,猛灌两口?。

甜味溢散到狭小的空间,空气也变得轻快香甜。

“我以前?都不知道许北溟喜欢喝奶茶。”许图南发动车辆,念念叨叨,“我在北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有点精神就?抱着电脑敲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