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他问。

应珑奇怪:“在家?啊。”

“出来烧香。”张风说,“让许图南去接你,咱们寺庙会合。”

应珑震惊:“现在?”深更半夜去烧香?什么爱好??

张风哼哼怪笑:“头炉香,保佑财运亨通特别灵。”

她一秒变脸:“真的?在哪儿?”

“他带你来,你认识个屁。”张风说,“挂了。”

他电话刚断,小许的电话就?来了:“张风喊我们去烧香,你去不去?”

“去啊。”应珑被张风勾出了热切之意,噌一下起身,跨过抱枕和餐桌,直奔卧室拿衣服,“你什么时候来?”

明年就?是最关键的赛季,第四块玉的争夺战,一个亿的保卫战,甭管灵不灵,烧了再说。

万一呢。

“外面冷不冷?”她扒在窗前看天气,“下雪了啊。”

“特别冷,你多穿两件。”许图南戴着耳机开车,“我送我爸回家?就?过来接你。”

“行,一会儿见。”

许图南挂断电话,丝滑地将车子停进车库,扶起走路晃悠的父亲,一路搀他回卧室。

“我没事。”许父尚存神智,虽然?不多,“一点事没有。”

许图南摸摸脚边的哈士奇:“行,你没事儿,先歇着吧,我走了。”

“去哪儿?”

“和张风烧香去。”

许父不语,半晌,强撑着起来,在床头柜里?拿出个红包:“给?她,这两天带过来吃个饭。”

“行。”许图南收起红包,替女朋友应下,有出场费她肯定来。

许父满意了,招手示意少爷上床陪他。

“渴不渴?喝点水。”继妻端了温水上来,看到少爷在床上直摇头,但没说什么,和许图南道,“这里?有我,你有事就忙去吧。”

“好,我先走了。”许图南说,“少爷,送送我。”

少爷跳下床,吧嗒吧嗒走到他身边,跟着他下楼到门口。

“你乖点,明天接你去看爸爸。”许图南搓搓它?,赶它?回笼子睡觉。

外面飘起零星的雨丝。

他钻进自己车里?,点火启动引擎,轮胎碾过积雪,驶向熟悉的方向。

大过年的,街上已经?没什么车,他开得很快,比预计更早到女朋友家?里?。没喊她下来,自己上去叫人,顺便看看她穿得厚不厚。

“冷不冷?”女朋友温热的手抚住他的脸颊,“真没喝酒啊?”

“没,今天

喝的青汁。”许图南道,“我上个厕所。”

应珑:“……你受苦了。”

他叹气,在她的卫生?间里?解决生?理问题。

女朋友蹲在门口等他,她穿得很厚实,里?面是保暖内衣叠毛衣,外面羽绒服,下面是秋裤套加绒牛仔裤,搭配毛茸茸的雪地靴,围巾和帽子拿手里?,都是圣诞节的时候买的小物件。

“好了,走吧。”他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块儿搭电梯下楼。

地库里?空空荡荡,虽然?白炽灯常亮,却因为小区冷清而备显空旷。

车里?一直打着空调,坐进去就?是暖和的,应珑窝进副驾驶,怀里?被塞了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什么?”

“我爸给?的。”许图南语气轻松,给?张风发语音,“我们出发了。”

又和她说,“喊你去家?里?吃饭,我看这红包很厚就?帮你应了不去也?行,回头我找个借口。”

应珑拆开数数张数,吓一跳,“一万八?”

“新年红包。”他说,“去了还有。”

“行吧。”就?如他所料,应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