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开始讲解。

“……”

谢祁玉举着香槟,啧啧感叹,“顾妹妹真是大美人,那么艳的珠宝,也不会把她压下去,相得益彰,刚刚好。”

他侧头看江泽佑,“我八卦一下,你到现在为止,送了我们顾妹妹什么礼物?”

“江大少爷出手,不会寒酸吧?让我开开眼见呗。”

江泽佑掀了掀眼皮,目光地从台上离开,吝啬地分了他一个眼神。

“耳钉。”

谢祁玉夸张地捂住嘴,痛心疾首,摇摇头,“没想到,江大少爷在追人方面这么小气,你这样是泡不到妹的,让哥哥来教你几把,保证你提升一个度。”

江泽佑挑了下眉,“你教我?”

“传授被历任女朋友甩的经验吗?”

谢祁玉一下子被戳到痛处,放下香槟,跳脚道,“江大少爷,有你这样的朋友吗?我说了多少次,那不叫被甩。是我绅士,让女士优先罢了。你懂没懂?”

江泽佑不置可否。

台上的顾霜怜要下去了,他没心思理谢祁玉。

大到夸张的玫瑰花束被送过来,每隔五朵,就缀着一颗快鸽子蛋的钻石。

浪漫、奢靡到极点。

谢祁玉惊掉下巴,豪门圈里夸张的礼物他不少见。

但把花束做成这样的,也只有江泽佑一个人。

花束太大,只能靠小推车来运,浩浩荡荡,惹人耳目。

张扬高调,符合江泽佑的风格。

“你是要……”

谢祁玉试探性地问。

要是告白,听说顾妹妹还没过离婚冷静期呢。

这不就是宣告天下,他江泽佑,江家太子爷,要去当明目张胆的小三嘛。

江泽佑抽出一朵花,别在胸口上,鲜红娇嫩的花瓣轻轻蹭过黑色西装布料,冷凌的眉骨晕上一丝温柔。

“庆祝,仅此而已。”

后台。

顾霜怜下场,药性已经压不住了。

她双腿发弱,细细的高跟鞋,几乎要支撑不住。

呼出去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灼烧的热气。

赵坚忙着去交际上来的合作商,不在身边,香秀女士一下场就离开了。

万汇正式进入国际视野,她不能出现一点形象失误。

中药的事情,只能她自己知道。

连赵坚,她都无法信任。

不过,她已经让安秋溪来接她了,车停在后台的小门外。

再坚持一下,只要走到小门,就好了。

高跟鞋一步一步,药性却越来越强。

眼前突地一黑,软倒在前面男人的怀抱。

时贺林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她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雪白的耳垂,上面的玫瑰红宝石耳钉格外刺眼。

他眸色渐深,伸手,粗暴地扯下来。

丝丝血迹渗出来,米粒大的血珠挂在上面。

时贺林满意地笑了。

他俯身含住她耳垂,仔细将血迹吮干。

血的味道算不上太好,但却让他异常满足。

“怜怜,”时贺林低低呢喃,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好可怜……”

顾霜怜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落下来,唇上的颜色红的妖冶,脸色却异常苍白。

与刚才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截然不同。

脆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时贺林余光瞥见被打翻的水杯,匀了勾唇角。

单纯的怜怜,还以为他是曾经那个需要靠女人起家的,没有任何背景的男人么。

他下的药,不在水里,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