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人嘛,都爱欲擒故纵,越是爱得深越能作。

他哄哄就好了。

只要稍微一哄,顾霜怜又会像一条狗一样,紧巴巴地凑过来,甩都甩不掉。

之前的每一次闹,无非都是这样。

想着,时贺林眉眼闪过一丝不屑,随意哄道:“怜怜,别闹了。妈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又吃过太多苦,思想跟我们不一样,你懂事体谅些。”

顾霜怜挑眉,“谁妈不易谁弥补,时贺林,这到底是你妈还是我妈?”

时贺林火气上来,将离婚协议书撕成两半,不耐烦道,“顾霜怜,你有意思吗?反正你没父没母,认谁当妈不都一样?”

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即使早就有准备,顾霜怜眼眶还是无法控制地红了。

她虽然不是孤儿,但也差不多。

没人肯要她,从始至终,她一直是一个人。

时贺林说完就后悔了,心里也升出些许疼惜。

他下意识想搂住顾霜怜,目光却瞥到她锁骨处的红痕。

刹时,他感觉全身的气血都翻涌起来。

“妈,你出去。”

时贺林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一句。

时夫人不愿意,可还没等喊叫出声,就被管家拽走了。

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贺林双目通红,一把拽住顾霜怜手腕,扑倒在沙发上,质问道,“你昨晚上去哪儿了?见了谁?告诉我,那个奸夫是谁!”

顾霜怜睫毛轻颤,笑魇如花,声音温柔似水,“时贺林,你忘了?”

“昨天,是你亲口说的,劝我去找点刺激。”

她呵气如兰,“滋味,不错。”

时贺林脑子嗡得一声,怒火中烧。

他不管不顾地撕扯顾霜怜衣服,拼命地要将吻落到她身上,覆盖别人的痕迹。

“顾霜怜,你的身体,只能让我碰,也只能让我一个人吻!”

“要结束,也只能我提,你不配!”

顾霜怜不为所动。

她明白,时贺林的怒火中没有爱。

他只懊恼,后悔他的所有物被别人侵占了。

男人,还真是双标。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看着时贺林,“我们,真的结束了。”

“不!”

时贺林怒吼一声,按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他想对她用强。

顾霜怜拼尽全力挣扎,但男女体力差距大,她的抗争太过微弱。

“怜怜,我们重新开始……”

时贺林已经陷入疯魔了,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好在,她还有一手准备。

“一,二,三……”

“砰”

别墅大门被闯开,江泽佑单手提起时贺林,一拳接着一拳的打。

直到时贺林昏过去,他才停手。

黑色的耳钉张扬又邪气,他转头看向她,眉间还藏着一丝未隐藏好的阴郁。

他啧了一声,将外套裹在她身上,“顾小怜,你眼光挺差。”

顾霜怜不置可否。

她本来想刺激得时贺林直接同意离婚,没想到,事情有一点偏离预想。

眼下,也只能等时贺林再醒过来了。

她整理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双小手挥过来,将茶杯砸落在地。

时轩羽鼓着脸,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对她的厌恶。

“坏妈妈,你对爸爸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