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不要太紧绷。”

赵坚直愣愣地点头,忍不住问:“顾总,你不紧张吗?”

顾霜怜一身水蓝色的礼裙,鱼尾裙的设计拖着不大不小的后摆,侧面挖空,精细的蕾丝缀在上面,优雅高贵,整个人如同刚上岸的美人鱼。

她漫不经心地收回视鞋,水晶鞋波光粼粼,踩在莹润的玉石上面,泛着幽幽的光。

“还好。”

即使一部分记忆,但很多事情,刻进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参加这种宴会,她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迈进宴会正厅,谢祁玉瞧见她,眼睛一亮,端着香槟过来,笑道,“顾妹妹,好久不见,比我上次见你时还要漂亮。”

香槟杯轻轻触碰,清脆的声音响起,犹如雨水打在水晶上,空灵悦耳。

“谢总客气了。”

顾霜怜眨了下眼,谢祁玉瞬间明白,立马换了称呼。

顾霜怜来这场宴会并不是来享受的,进行商业活动,拉近人脉才是主要的。

称呼,要更正式一点。

谢祁玉看了眼宴会大门,幽幽叹了口气,提醒道,“苏家和贺家也会来,你小心点。”

苏家和贺家作为燕城上层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晚宴来也是情理之中。

顾霜怜面不改色,平静地抿一口香槟。

管他苏家还是贺家,来也罢,不来也好,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时贺林眼尖,隔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一秒就捕捉到了顾霜怜。

他眼里划过一丝痛楚,手腕上青筋冒起,丝丝络络的,像毒蛇叮咬着心脏。

贺夫人微笑着应酬,背过人,微微压低眸子,警告道,“别心急,等一等。”

时贺林指尖骤然刺痛,捏着小瓶子的力度加大。

没关系,只要今晚一过,怜怜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喉结缓慢地滑动,抬步,走到顾霜怜面前。

“怜怜,好巧。”

顾霜怜别过发丝,微微侧头,眼里的淡漠扎向他。

时贺林深吸一口气,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从锁骨一路往下。

许久没疏解的躁热,从喉烧到下腹,连带着嗓音都沙哑。

“我太想你了,想得快要发疯了。哪怕一分钟,你能不能单独跟我说说话。”

“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顾霜怜嗤笑,刚要开口,一道慵懒的声音却先她一步。

“时先生,人要脸树要皮。我要是你,就整天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独属于男人的木质香,冷调幽幽地包裹住她。

顾霜怜回头,恰好对上男人眸子。

似笑非笑,眉梢轻扬,无声地作口型,“顾小怜,我回来了。”

!!

原来,他给她发的消息是这个意思。

也是,谢家举办的宴会,他肯定会来参加。

想到自己别扭的小动作,顾霜怜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含水的眸子远远瞪他一眼,却让江泽佑心都软下去。

塌下去一道小口,只有顾霜怜能创进来。

他走到顾霜怜身边,眼睑懒散地耸拉着,神色淡淡,偏偏周身的气度侵略性极强。

掀了下眼皮,啜一口香槟,指骨轻扣水晶杯,“合格的前任已经跟死了一样。”

“所以,”他扯了下薄唇,嘴毒,“别动不动诈尸,前夫哥。”

攻击性强不提,还专门挑薄弱的地方进攻。

时贺林脸色黑沉,“江先生,我跟怜怜尚且在离婚冷静期。”

“离婚证没到手,我跟她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