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击力的,看见以后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恶心害怕。
胡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谢谢你了。”
不知是谢她的帮忙、谢她的保密,还是谢她那句不怎么真心诚意的“怎么会呢”。
胡蝶的电话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在柳蓉的生活里掠过了,她依然被室友拖到已经变得非常有生活气息的通宵教室里,每天半夜,听着教室里各个角落里耗子一样咯吱咯吱啃夜宵的声音,直到两三点,除了几架战斗机之外大家都东倒西歪地卧倒了,然后早晨六点钟以后,大家再陆陆续续的揉着酸痛的脖子起来,自带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把自己弄成人样,结伴出去吃早饭,吃完继续回来,继续扎根在自习教室。
常露韵心平气和地进入高考考场,直到考试前一天,她还按平时的习惯,在寝室做了和平时一样多的题目,甚至对照答案把错题整理到错题本上。
很久以后,常露韵在对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说经验的时候,提到对高考影响最大的一段时间,不是事无巨细重学一遍的第一轮复习,而恰恰是第三次模拟考试以后、学校开始给大家自由、并且提倡适当放松调整的那段时间。
度过这段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忽略它,忽略倒计时牌,忽略马上到到来的解放的日子,忽略学校老师说的让调整生物钟等等等等的话。其实在校生、尤其是住宿生的生活本身已经很有规律,没必要再如临大敌地调整,那反而是一种隐形的心理压力更不用说有的孩子一松就紧不起来了,很可能因为不再做新题目,导致做题的手感变差。
县中反而没有这些问题,这里是全封闭式的管理,学生们远没有那么娇气,高考前一天下午才封的教室,可这天早晨,常露韵她们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仍然风雨无阻地在早晨六点钟之前就自发地到教室早自习。
等到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铃声响了,常露韵放下笔,这才有些茫然起来。
她这一年过得实在太艰难,县中生活在她手上留下了直到初夏都没有完全褪去的冻疮伤疤,而她也给这个学校留下了十五斤肉。
外面流行的拔火罐减肥的价格是八百八十块包减十斤,一斤肉要八十八块钱……莫名其妙地在县中掉了十五斤,那就等于是赚了一千三百二十块常露韵走在操场上不着边际地琢磨着,反正是至少把交的住宿费给赚回来了。
月底,高考成绩出来了,常露韵高出了重点线三十分,她给柳蓉发了条短信:“我觉得我终于可以瞑目了……”
而柳蓉这时还剩下最后一门期末考试,已经准备好了去大山里的行李。
七月到来的那一天,她和十来个同伴带着行李和礼物,一起去了火车站比旅行更激动人心的是和很多同学一起旅行,比和很多同学一起旅行还要激动人心的,是和很多同学一起,去一个大家都没去过的地方。
他们兴冲冲地很早就到了火车站,结果就在里面滞留了四个小时传说不知是哪,下了场百年不遇的大雨,引发了泥石流,冲垮了一段铁路,往西南方向去的火车全面晚点。一帮人没办法,就席地而坐,在候车大厅用一副扑克牌玩起了杀人游戏,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破了冰”,彼此熟悉了。
比如有个小姑娘叫李琦,最好糊弄,就是一棵墙头草,常年不辨敌我,当杀手的时候出卖队友,当平民的时候害死警察,当警察的时候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份,就□掉了;比如有个男生叫沈飞,小伙子长得剑眉星目,非常刚正不阿,每局都有人乐此不疲地怀疑他是警察;再比如柳蓉,就是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小姑娘,隐藏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杀起人来最心狠手辣,也最能隐藏。
滞留了四个小时以后,他们终于上了火车。柳蓉临睡前给父母发了个短信报平安,想了想,又给梁肃发了一条:“明天这个时候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