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悄悄地走了。
她觉得自己做得已经有些过分了,朋友有朋友的立场,她并不是胡蝶的妈,有些话,有些事,点到为止,多了反而不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每个人最终也都会看清楚,不是你的东西,即使白日梦也得不到。
旁观者清。
过了没几天,梁肃就假装风魔地找到正忙着打工的梁雪:“我说老妹,你也别太忙了,平时忙,现在还忙什么劲?一年到头总得给自己放放假嘛,偶尔也和同学联系联系,聚一聚。”
梁雪:“聚什么聚,开学又不是见不着了。”
梁肃:“中学同学啊。”
梁雪:“哦,八中同学下礼拜。”
梁肃抓了抓头发:“……初中的呢?”
梁雪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初中?初中同学现在都不联系了,联系的几个不是前几天聚过了?”
梁肃沉默了一会,十分蹩脚地说:“朋友,还是要常联系的,不然时间长了都生疏了。”
梁雪就眨巴眨巴眼:“你想表达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梁肃再次伸手抓了抓头发,梁雪看不下去了:“行了,哥,你再抓,不到三十就得谢顶了,直说吧,想谁了?”
她无意中真相,梁肃于是默默转过身,装作没听见。梁雪反应再迟钝,也终于感觉出不对劲来了,于是追上去:“哥,你给我说明白了呀。”
梁肃表示沉默是金,可他忽略了梁雪再怎么不靠谱,她也是个姑娘,姑娘八卦起来,那是老天爷老地奶奶也管不住的,梁雪有生以来第一次缠人,喋喋不休地跟在他身后一整天,见他不言声,就使坏,专找有人的地方问他。
终于,这凶猛的姑娘把梁老板吓得抱头鼠窜,跑到公司节日加班去了。
梁雪于是思考起来了,这么多年,自从他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呸呸,自从她哥抹擦抹擦脸,成功地从一个小混混转变成有志青年以后,就没听说和谁怎么样过。
以前出门,是一群五光十色如同城市霓虹一样晃眼的妞儿们围着他,这位姓梁的“文强”一直试图从中挑出一个“程程”,可惜只看见了满眼的橙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上海滩没有,无底洞倒是一堆。
梁雪一直觉着他哥这人有点包子,总有狗跟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包子兄开始洁身自好了起来,居然正经八百地念起了书,还成了个根正苗红的大学生,甚至颇为与时俱进地搞起了实业……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梁雪一思考,梁肃就倒霉。
那位名字很吉利的福侦探说了,排除了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真相,于是真相赤/裸裸地横陈在梁雪面前初中那几位,还能有谁?常露韵和梁肃接触得不多,胡蝶每次来都山呼海啸的,梁肃私下里还开玩笑说,下回看见这姑娘要准备一瓶速效救心丸,那……
梁雪想明白了,明白了以后,就觉着她哥真是越长大越怂了,于是果断给柳蓉打了电话:“喂?你在哪呢?什么?还在家?你憋着长蘑菇呢怎么的……出来出来,我带你去我哥的公司转转,带着照相机,往后二十年,万一他那公司成世界五百强了,初期的照片都是珍藏版本。”
柳蓉放下电话,也想起来答应了梁肃,说自己没事的时候要去帮他义务劳动跑业务反正光干活不拿钱也不是第一回了她收拾东西换了衣服出去,心想梁老板这公司错不了,从小手底下就老有一帮小傻子,没事给他打白工比如她自己。
梁肃的“办公室”,实在像个鸡窝,一开门没有落脚的地方,一台破电脑,室内没有供暖设备,冷得像个冰窖,满地的传单,走进去连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没有饮水机,没有热水,暖水瓶里的水倒出来都有冰碴。
梁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