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腰腰腰!”

严己连忙将手臂松开,给她揉腰,“不好意思,紧张了。你将事情说清楚。”

木择栖不知怎么的严己忽然就在意起来,她一时不敢说了。又被严己的眼神逼得硬着头皮讲下去。

木择栖有形无形中一直和别人有着某种“战争”。她就是要做到完美,无论是样貌,成绩,与努力。

她最惨败的一次,是被别人有意挖出了她许多家事。

例如她普通家庭却虚荣心,例如母亲对她的教育,例如打肿脸充胖子坐豪车上下学的事。

被人恶意添油加醋,肆意传播。

第一次残忍的撕破一个青春期少女敏感的心。

木择栖被堵在楼道嘲笑时,是高鸿晖将那些女生轰走的。

木择栖擦眼泪时,高鸿晖终于忍不住。

“木择栖你别喜欢严己吧,那种家伙攀不上,不一定非得是他。你跟我吧,我家权势也不低,足以护你。”

木择栖赫然抬头。只见高大自信的少年如盯猎物般盯着自己。

木择栖往后一退。高鸿晖说给木择栖时间考虑。

高鸿晖的父亲是XX局的X长,在Z市也算位高权重。高鸿晖许诺木择栖,只要愿意跟他,他会摆平一切。

高鸿晖不止说,他也做出过行动,对木择栖好过。

在木择栖被那些嘲笑折磨得濒临崩溃时,她真的犹豫了。

严己听到这很不开心,脸都冷了。带着“我居然不是你唯一坚定的选择”的幽怨。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因为觉得羞愧?”

“嗯。”木择栖承认。

“我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和你这种从小在权势博弈中长大,时刻清醒的人不一样。我们是会被情感左右的。”

木择栖小声道,“而且,那时候我只是冲动。当那天见到你,我就立马清醒了。”

木择栖说得很模糊,但严己立马就知道说的哪天。

那时候,关于木择栖家事的流言蜚语不少,严己也听说了。只是一个人只是普通家庭,有什么好议论的。所以也没多在意。

不成想,在木择栖那却是将她差点逼上歪路。

而那时候的严己不止学校的事,家族的事他也已经被父亲逼着学了。学校集团来回跑并不轻松。

他经常都请个几天假。

那天日落西方,他路过学校时,看到接送木择栖的司机,就在校门一直在打电话,烦躁得很。

木择栖还没离校么?严己心想。

车子都开出去好远了,严己忽然道,“陈伯,回去学校看看,我去拿作业。”

“少爷,下一场会议时间可能来不及……”

陈伯看了眼后视镜,只见严己表情凝重,一直盯着远离的校门看。

陈伯收了话,绕了个大圈调头。

从木择栖个人侮辱到妈妈对自己的教育,侮辱到妈妈当年是如何攀权富贵失败,嫁了个神经病。

一下双亲都被侮辱了。

木择栖已经快崩溃了,泪珠不停的掉,砸在作业本上噼啪地响。

她拿着手机,反复的编辑删除,等待给高鸿晖的答复。

她魔怔地想,要不就答应高鸿晖?豁出自己,有了他家的庇护,让那些人,那些事通通滚蛋!

严己跑得急,喘定气息,往教室一看,木择栖果真的在教室。

她孤零零坐在空无一人有些幽暗的教室,夕阳将她的脸照的通红,阴影下,豆大的泪珠染了霞光在阴影中闪着晶光一颗接一颗的往下坠。

木择栖的表情,好像舍弃一切,豁出去了一样。

她要舍弃什么?又要豁出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