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顿时无言以对,他确实是一个......赘婿。

“而且,这样走的快一点。”

走的快......去圆房。裴枕埋在他的怀里,顿时没了动静。

外面的纸人们不知道去哪了,甚至吹唢呐敲钟的几个纸人也没了踪影,地上洒满了合欢花瓣和红枣花生之类的干果,沈迟踏过去,踩碎的声音接连响,裴枕攥着他的袖子,拉的紧紧的。

沈迟安安稳稳抱着他,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裴枕的衣角,他将西房的门踢开。

室内一切如新,烛台淌下红泪,花瓶里插着并蒂莲,雕花铜镜里浮现出他们二人的身影出来,沈迟抱着他,绕过屏风,把他抛到了床上。

裴枕落到了柔软的床上,银白色的卷发滑落至一边,他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如鼓,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张和羞耻。

一个阴影覆盖了下来,他刚起来,双手撑在身下,沈迟俯下身问他:

“能亲一下吗?师父。”

裴枕脸上一热,他往后挪了一点,却又被按住了肩膀,沈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要他同意,盯着他问:

“冰夷,我能亲你吗?”

裴枕:“你......”

裴枕还没想明白该怎么说,他的嘴唇一热,沈迟迅速地啄了一下他的唇,弯着腰看他:“能亲吗?”

“嗯?”沈迟又亲了一下,小鸡啄米似的,一触即分:“能不能亲?”

“……”裴枕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沈迟看着他,无端,裴枕的脸浮上一丝红晕。

“那......唔......”

沈迟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裴枕猝不及防又被偷袭,这次更过分,沈迟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缝,裴枕别开脸,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不给!不许亲!”

裴枕的面庞白皙,因而一点点可疑的红晕都十分明显,沈迟俯视着他,拇指抹上他下唇的唇瓣,揉了一下,指头陷下去,触及到了一抹湿润:

“可是,这里说可以。”

他再度俯身,温热的气息扑拂而上,来势汹汹,舌头滑入他的唇齿之中,捕捉裴枕的舌尖与之嬉戏,轻易搅动他的舌头,喉尖滚动,亲吻的水声在他们耳中不断清晰放大。

“......”怎么能这样?

裴枕的脖颈染上一抹红,他被抬着头仰着脖颈,手滑落至身侧,被沈迟的手握住,而后十指交叉,按在床上,裴枕被他抽干了力气,沈迟将他压下,倒在床铺上。

沈迟一边亲他,一边解开了他脖颈的盘扣。

“唔......”裴枕头脑发热,脑海仿佛乱成了一团糊浆,完全被沈迟带动,完全被他牵引着,裴枕闭着眼,在沈迟的头往下移的时候,裴枕脑海中闪过一个问题。

他和沈迟,还没有互通心意过......

他们这样对吗?

温热的手指蹭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电流似的痒意,沈迟解他衣襟上的盘扣,而后,沈迟的头发抵到他的下巴,细密的啄吻蔓延到了他的脖颈,裴枕的身体忍不住细微地颤抖。

沈迟眯着眼嗅闻他的体香,细腻的皮肤轻薄的裹着里面流淌的血肉,随着他的舔邸发颤,沈迟没忍住,豺狼似的舔了一口,而后,一口咬住他的喉结,霎时,裴枕的眼眸泛起雾来,感受到齿间带来的痒意和细微地疼痛。

把柄被叼在另一个人唇齿之间细细研磨,带着威胁,又危险至极,理应将他推开,他却被弄的失了神,难以自抑地溢出了声音:“嗯......”

沈迟动作一顿,心跳速度加快,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兴奋之下血红的重瞳闪现,他粗喘着,舔了舔咬出牙印的喉咙,而后亲吻往下,磨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