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师父,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沈迟浑身血腥气十分浓厚:“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原来是存了我本就活不了的心思, 故意将我放在你身边, 故意让我来吸引妖鬼, 故意想......让我去死, 这样你既得了功德, 又摆脱了我这个凡人,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师父, 比起心狠, 你比我更甚, 不是吗?你在这装什么无辜可怜?”

根本不是这样......

裴枕呼吸急促,他怒急攻心:“沈迟,你违背常理, 修妖修,违背师门, 如此对我,如此对神, 实乃大不敬,你实在是......”

沈迟等着他说完,裴枕挑挑拣拣, 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你实在是,罪大恶极。”

“嗤”沈迟轻笑出声:“大不敬?我大不敬的事情做的还少了吗?罪大恶极?可是,现在,好像......”

沈迟故作疑惑, 声音轻轻:“是你要死了,我的好师父。”

裴枕猛地推开他,沈迟冷笑一声,把他拽回来,裴枕顿时呼吸不过来了,脖颈处的压力越收越紧,低头一看,一只手掌青筋勃发,掐住了他的脖子。

裴枕拍打不止,满脸都涨红了:“咳咳......你......你放......放开我......”

沈迟欣赏他此刻愤怒的表情,难耐地嗅了嗅他的脖颈,高挺的鼻梁压着他的头发,蹭到他的皮肤上,着迷似的张嘴咬了一口。

裴枕吃痛,手上一紧,沈迟将鞭子缠上了他的手腕,系紧了,裴枕顿时挣扎不动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空气涌入肺部,裴枕偏过头咳嗽不停。

“师父,给你机会了你输了......”沈迟舔了一下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低语道:“能怪谁呢?”

沈迟在他脸上拍了拍,手上握着系着裴枕的持鞭,一拽,裴枕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似乎嫌他动作慢,沈迟烦躁地“啧”了一声,将他打横抱起来,

下一秒,他们瞬移回了房间。

“嘭!”

裴枕被他随手丢到床上,他朝着床铺扑下去,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迟翻了过来。

沈迟掰过他的脸,阴鸷地盯着他,裴枕迷茫地看着他,沈迟上了床,欺身压下来。

唇舌相触,沈迟的动作与相比之前堪称粗鲁,裴枕的手抵住他的肩膀,不断往后退,想拉开一些距离,却推不动他,于是改为推他的胸膛,却被他的身体压制住。

混乱,窒息,沈迟勾缠他的舌头,与他恶劣地角逐,逮到后狠狠交磨,褫夺他唇腔里的空气......等到裴枕终于能推开他的时候,整张脸都涨红了,转到另一边急促地喘气。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会换气?”

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拨弄回来,沈迟又凑了上来,裴枕往后仰倒躲避抵制他,两条腿勉强能动,不住地踢他:

“沈迟你干什么......放开唔唔......唔......沈迟唔!你唔!你禽兽不如!”

沈迟分开一点,单手捧着他的脸,柔软的脸颊使得他的指尖陷下去一些,用力掐在上面留下了印子:

“尊师重教......师父,你不是最喜欢说这个吗?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要我来重重地教教你,求人到底该怎么求?以我与你如今的关系,”

“应该......”沈迟俯身在他耳边,道:“哭着求才对。”

哭着......

“你要做什么?”裴枕陷在被褥之中,慌不择路地推他的胸膛,气急了眼,道:“沈迟!你被妖气蒙蔽了心智,我绝不认你这个徒弟,要杀要剐随你,我也不可能哭着求你,你死了这条心!”

“那正好,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