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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看在眼里,叹一口气:“师父,我很伤心。”

低醇的声音透露着委屈,裴枕眼里氤氲着雾气,看什么都隔着一层雾,沈迟神情莫辨,只是低着头,看上去很脆弱,裴枕茫然,

怎么了?

裴枕疑惑 ,他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伤心什么?”

沈迟拿起托盘上的酒壶,往另一个酒杯里倒酒,递到唇边喝了一口:“师父,你为什么走这么久?”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裴枕有些头痛,他下意识跟着沈迟喝了一口酒,丝滑的酒顺着咽喉而下,留下火辣辣烧灼似的感觉。

裴枕差点呛道,脸上红白交错,他缓了缓道:“怨气此事十分重大,我此去是去为了查看祸疫是否还在封地,并不是有意离开你们。”

师父这是在和他解释。

沈迟的手搭在岸边,把玩着他的酒杯,指尖搭在酒杯杯口,将酒杯转了一圈。

裴枕看他的头低着,发丝扫落,白雾袅袅,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裴枕听到他缓缓说:

“师父,你走后,我每天都很想你,我还给你写了信......”

给他写了信?裴枕喝了一口酒,酒冽,身体被温暖的水流包围,外面很热,身体里也开始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