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凡人?

哪怕是修炼一辈子,也依旧没有办法在他身边。

不行,他......沈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绝不答应。

师父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他还......

偏偏就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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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晋江独发 “很想你。”

初夏, 树上的枝丫嫩绿,抽长的枝条长的很高了,叽叽喳喳的小鸟的身影在树杈之间来回穿梭,欢快地招朋引伴。

沈迟在屋内坐不住, 他起身, 打开窗户, 树上的鸟在树桠之间欢快地跳跃, 阳光从树杈之间泄出, 在室内投下了斑斓光影。

街上熙熙攘攘, 担夫担着重重的扁担,放下, 而后在路吆喝, 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 或步履匆匆,或信步慢行。

叫卖声、交谈声嘈杂于耳,这闹哄哄的场景, 沈迟却觉得自己是这画外中的人,他没觉得好玩, 只觉得厌烦。

现在是裴枕走的第十天了。

快半个月了,他还没有回来。

师父不在, 他每一日都是数着时辰过来的。

他想告诉师父,他们一路沿着北走,出了漠关村所在的遗址, 他们背着姑盼,跋山涉水,走了十几里地才找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告诉他们,漠关村三十年前就没了, 得知他们从那边过来没去处住,还收留了他们。

他们住了一晚,便匆匆启程,背上姑盼,寻了一处花香鸟语,人迹罕至的高山,把她葬了,那里有很多小动物,还有许多在修炼的山野小精怪,姑盼住着不会孤单。

沈迟漫无目的地想着,光影随着日光的移动而移动了,照在他的脸上,将他黑沉沉的眼眸照亮了不少。

小神女从窗外钻进来,手上抱着一个热气腾腾和她的身子差不多大的小笼包,恨铁不成钢:

“好不容易来这这么热闹的地方了,你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看着怎么比我一个被关了三十年的还要消沉啊,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思绪这么重呢!”

沈迟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小孩别说话。”

小神女被他呛到,气鼓鼓地说:“我才不是小孩呢,我已经三百多岁了,我可以当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了,你不许对本姑奶奶这么无礼!”

沈迟眯着眼,十分嘲讽道:“哦。”

“你奶奶的,”小神女抹着眼泪咬了一大口包子,飞去找卢风了:“卢风,你看他又欺负小孩!”

卢风向客栈的小二借了一点油正擦拭着自己的斧头,闻言只能讪讪一笑。

......

......

[师父,我很想你。]

一点墨水泅晕上信纸,沈迟回过神,抿了抿唇,把手上的那支上好的紫毫毛笔搁下了。

他的身边堆了一堆的宣纸,上面的字迹有的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有的笔走龙蛇,随心所欲,有的工工整整,甚至一横一竖都经过精心地书写,所有纸上都只有两个字。

裴枕。

日益累积的思念和无法宣泄的情感,化作笔墨,提笔想说的太多,最终只是落下他名字。

“裴枕。”沈迟暧昧地念着他的名字,河神的名讳在他唇齿间反复厮磨。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笔一丢,往后一仰,靠在了宽大的红木椅上,手指拂过身边堆积如山的宣纸,目光落在面前,在桌案上展开的信纸上。

那是他要想写给裴枕的话。

他想要裴枕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

他想把这些话都悉数告诉裴枕,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