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额头抵上她，喘着粗气说，“这里是医院。”

“沈老师不是想在外面...”

“你小姨刚走。”

秦晚吟一下子闭了嘴，半晌扯出个笑。

“你还好意思说？沈老师，我哪里对不起你，我跟着你的这几个月，没伺候好你吗？你操我操得不爽吗？你每次都射很多，在套里都鼓鼓囊...”

“秦晚吟！”沈赫不想听她说这些肮脏的词。

她一顿，又说，“是不是我最后那几天没让你舒服，你才用这种方法惩罚我？这是不是你逼我回来的暗号？”她忽得笑了，“可是你就没想过吗？我没了小姨，就没了所有的软肋，我现在一无所有，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丢掉不管，我自己的生命也可以。你以为这样可以留住我，还是逼我回来？不会的，都不可能！你要是真不想看我好过，大可以现在就弄死我，就像你爸当年弄死我妈那么容易，没人知道，我也不会...”

“秦晚吟...”他的语气几近哀求，“别说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害你的小姨？”

他不理解。

秦晚吟更不理解：“事到如今，还要装什么？沈老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赫却苦笑了声，将她放到地上，直到她站稳才挪开手，拿出手机放在她的面前，轻声说，“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

她顺着亮光看过去，自己给徐老师发的短信内容历历在目，被截成一张图片，出现在了沈赫和徐奕的聊天框里。

而备注“徐奕”的那个人，还发了句，“哥，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俩不是正常恋爱啊？”

0043 沈赫，是我不要你

她看着那条短信，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好像没了灵魂的玩偶，只会散着眼神不停地说一句话。

“你们是一伙的...”

她把这句话含在嘴里来回说了几遍，却好像忽然英勇起来，直直望向他。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找他求救，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她笑了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以前拿小姨看病的钱威胁我，让我跟着你，陪你睡，现在呢？现在你不也就是我一个睡过的男人吗？你自己把你牵制我的最后一个把柄给消灭了。”

她站了起来，眼神底色是绝望，看向他时坚定又狼狈。

“沈赫，你听好了，一个月之前是我不要你的！”

沈赫站在她的对面，一言不发看她从失魂落魄转变成要和他决一死战的毅然，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极了，微皱着眉，听着她说这些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寒意，只有类似于心疼怜惜的柔和。

他半晌向外瞥了眼，抬手脱了薄风衣披到她的身上，把她从肩膀遮到小腿。

“遮遮衣服，弄乱了。”

秦晚吟轻轻扭动几下作抗议，却没有脱下来扔回去毕竟她里面的衣服确实粥得不能见人了。

沈赫松了口气似的，把她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问，“换个地方？”

两人去了医院楼下的林荫处，找了个长椅坐下。

空气沉默了几分钟，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半晌，还是沈赫先打破。

他笑了声，却笑不出来。

“晚吟，你想让徐奕报警。”

她的喉咙有些沙哑，“是。”

沈赫却说，“你不知道，李其姚替你报过。”

一直不肯抬头看他的秦晚吟唰的转头看向他，满脸震惊。

“那...”

“你真傻。”

他笑得柔和，他很少这样笑。沈赫的笑总是让秦晚吟觉得脚底发凉，可她现在竟完全不这么觉得。

他继续说，“来的几个民警，我认识。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