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恐怕马上就要有三营、四营……谢让感叹道:“看来我也得加快速度赚钱了,不然都跟不上你的步子,要拖后腿了。”

叶云岫笑嘻嘻点头,深以为然。

旁的不说,两营四百人,这么多人晚上点灯熬油学识字,光是灯油和纸笔也得要银子。

谢让如今满脑子都是银子和粮食。叶云岫也是,为了她的五千精兵,为了她的骑兵营、木兰营,恨不得再来几个何守庸让她抢抢。

四月初,灾民安置已经初见成效,只要组织得当,有人适当拉一把,灾民自救的力量十分巨大,也十分急迫,灾民其实比他们急迫,随着开春天气转暖,三个多月过去,玉峰岭周围的三座山头上,十几处村落已经初具规模,最先开垦的田地已经种上了庄稼。

接下来便是开荒屯田、修筑道路,以及完善各个灾民村落的管理。玉峰寨那边,谢让的“第二道防线”初具规模,山寨大路已经完工,第二道防线之内建起了座座营房,新兵营终于不用再住窝棚了。

在新兵整训的三个月后,叶云岫的“厨子培训班”和“军医培训班”也正式开课了,两营各队每队至少选出一人参加,新兵营百人小队也每队一人。

寨主的此项安排倍受各队欢迎拥护,还是寨主高明,纷纷挑出最好的人手送去学,他们往后也不用羡慕嫉妒先锋营二队了。

然后在这日晨间练兵结束时,叶云岫轻描淡写地宣布了“扫盲学堂”的事情。果然,一帮杀人越货面不改色的山匪,纷纷垮了脸。

不过寨主的性情做派谁不知道,但凡她命令一下,就绝无更改,还容不得半点敷衍。

“服从命令”是叶云岫教会两营的头一条,不服从命令你就等于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找虐。所以当下也没人敢多嘴质疑。

散队以后,几个队长不觉中走到一起,马贺侧头问赵方:“你说寨主怎么忽然让咱们学认字了,这不是张飞绣花吗。”

赵方道:“我哪知道,你有本事,你去问寨主。”

走出一段,赵方自己也没忍住,胳膊碰了碰徐三泰问道:“你说就咱们这些人,真能学会认字?寨主让咱们认字干什么呀,打仗又不用认字。”

哪知道徐三泰说道:“我本来就在学了。我如今有闲空就让钱福来教我认字。”

钱福来就是他们队抢的那能写会算的小掌柜。

在其他几人质疑瞪视的目光中,徐三泰认真说道:“真的,我已经学会写自己名字了。自从寨主下令各队挑人送去学医术、学厨子,我就琢磨出味儿来了,亏我还自己觉得聪明,寨主的眼界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咱们寨主和大当家要的是能用的人,识字这个,再好的文书也不如我自己会。”

其他几个人挠挠头,那,回去学呗。

反正两营几百人大家都要学,他们好歹是队长,若是学不会,可就要丢脸了。

…………

四月末,俞虎回山寨来,说了一件柳河的事情,他那县衙里接了一桩命案,柳河境内有人贩卖私盐,吃死了人,苦主跑到县衙来击鼓告状。

百姓苦啊,实在是官盐太贵了。自古盐铁专营,官盐平常就要卖到二十文钱一斤,战乱时候更贵。当今皇帝登基后战乱不断,盐价疯涨,卖到了七八十文钱一斤。如今跟匈奴打了几个月的仗,国库没银子,皇帝一着急,官盐的价格直接涨破了一百文钱一斤。

据说在北方边关、西北边境等战乱地区,盐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物资,盐价最贵的能涨到两百多文一斤。

盐税和茶税,是朝廷的两大税赋来源,可以说除了粮食和徭役,朝廷国库的银子有大半是来自盐税和茶税。

中原地区吃的官盐大都是江淮一带的海盐,也有部分西北的湖盐、蜀中的井盐。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