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敬畏有加,所有的人到了她面前,都自觉不自觉地收着一些。刘四嫂和焦嫂子平日帮他们做些家务,已经算是熟悉了,仍旧还是拘谨,尤其两营那些粗野蛮横的汉子,每每见了她,便宛如童养媳见了恶婆婆,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尤其每日清晨,只要叶云岫的身影一出现,聚义厅前黑压压的队伍便立刻鸦雀无声。她对外人本能地抗拒疏离,惜言如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练兵时也没见她疾言厉色过,可但凡开口一句,两营就得奉如圣旨,半点都不敢推诿违抗。

这可就不光是因为当初斩首王大魁的事情了。两营的人,大约也是被她平日训练虐惯了,服从命令已经成了本能。

而谢让跟她恰恰相反。谢让性子温和,平日里待人客气有礼,山寨里便是妇人和小孩见了他,也能殷勤地过来问候攀谈几句。

谢让笑着调侃拍马屁:“寨主在他们心里神仙一样的人物,谁敢造次。”

叶云岫撇撇嘴,揶揄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去篮子里拿香瓜吃。她挑了一个香瓜递给谢让,谢让接过来洗干净了,一掰两半,两人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