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党这时候看到了机会,宇文长风为了回京,便主动给景宁帝上书,请求南下平定山南道叛乱。
十月末,时隔一年多,宇文长风得以离开北方边关,率军南下,赶赴山南道平定叛乱。
内交外困,景宁帝却也没闲着,还在不遗余力地收权集权。年底景宁帝拿住一个错处,找了个借口召岭南道襄王进京。襄王是前任皇帝的胞弟,当初皇位之争的时候,就有不少朝臣提议襄王继位,算是景王的一个有力竞争者了,如今景宁帝坐上了皇位,岂能容他。
圣旨下到岭南,襄王不敢去,可又不敢不去。襄王败在手上无兵,如同板上的鱼肉,去不去也由不得他,最终只能遵旨进京。
襄王进京后即被圈禁,一个月后,景宁帝下旨,以“巫蛊谋逆”的罪名把襄王赐死,抄斩襄王府满门。
次年春节刚过,一纸公文下到陵州,调陈同升去江南道,任升州知府。
表面看起来这就是个正常的官员调动,其实谁都清楚怎么回事,皇帝这是要动陵州了。新派来的陵州知府姓吴,不用猜也知道是皇帝的亲信。
陈同升的对策十分简单,二话不说就上了一道奏折,以抱病为由,辞官不干了。
名义上辞了官,实际上依旧在府衙好好的做事,该如何如何。陵州这地界,只要谢让和叶云岫说他是陵州知府,那他就是,谁也动不了他。
而那位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赴任的吴知府,还没走到陵州,刚出了关内道,半路上就失踪了,三个多月过去还没到任。
谢让上书询问,皇帝下旨查找,一来二去又找了一个多月,朝廷那边才大约查到,那位吴知府应当是在半路上被流寇给杀了,仆役随从一行人杀了个光光,尸体扔哪儿了都没找到。
皇帝震怒,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又指派了一个刘知府来。可那位刘知府吓得愣是没敢来,说来也巧,圣旨下来不久那位刘知府的母亲过世,报了丁忧,回家守孝去了。丁母忧要守孝三年,这刘知府不成了。
叶云岫早就说了,来一个杀一个,看他来的快,还是她杀的快。
于是陵州知府之职竟一直空缺了小半年。吏部寻了好久,最后从山南道派了一个来,名叫邹秉忠,从通判之职升迁上来的。这邹秉忠倒是按部就班来上任了,人还没到,先送了一封信给陈同升,请他代为引荐。
陈同升拿着那封投名状来见谢让,笑道:“大当家有所不知,属下跟这邹秉忠是同年进士,算是见过面。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这也算弃暗投明了,属下觉得此人可用。”
谢让沉吟一下笑道:“你派人给他回封信,叫他安心来了就是。”
邹秉忠来到陵州见了陈同升,次日就专程来山寨拜见谢让和叶云岫。谢让也不亏待他,便将他放在了陵州同知的位子上,暂且给陈同升做个帮手,以便观察任用。
皇帝这分明是已经打算对玉峰寨动手了,小夫妻默默加快了步伐,招兵买马,扩军备战。
又是一年春好处,宇文长风花了将近半年时间,基本平定了剑南道叛乱。农民起义很难成功,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思想局限性,就是生产力底下,且不说武器装备了,民众缺乏统一的组织管理,容易被人利用,战斗力分散,一群普通的农民拿着锄头镰刀,如何能跟朝廷的正规军队相抗衡。
宇文长风手段狠厉,历经半年的血腥镇压,终于平定了山南道叛乱。
他在那边平叛,京中大皇子一党联合世家朝臣,不遗余力地大造声势,参奏宇文长风残暴不仁,嗜杀成性,不堪为君。宣扬宇文长风杀人如麻,说山南道一带血流成河,有十余万无辜百姓被他屠戮。不光把平叛的功劳抹杀了,还在民间四处宣传,将宇文长风说的杀人为乐,形如厉鬼。
平叛后宇文长风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