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回去。
“哥哥,成亲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紧张。我看你从一进紫微宫就有些不对劲,你不是背着那三个在紫微宫还有个老相好吧。”雪柔一脸我看穿你了的表情,挑着今日特意细细画了的柳叶眉,颇为八卦地看着凤凝。
“你且今日莫出差错,还有心问这些有的没的。”凤凝今日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布衣,长发束在冕中,狭长凤眸带着笑意看着雪柔。
雪柔一手托腮,一手伸过去捏捏他脸颊:“喂喂喂,今日好歹也是我大婚,可你看你穿得灰不溜秋,就算咱们耶若江不是什么名川大江,但好歹有那三个不着调的坐镇,你也不该这般默无闻,陪我坐在后殿躲起来不见人。”
“你这还未嫁出去,就急着赶我。"凤凝笑笑,给雪柔头上一支步摇正了正。
雪柔顿了顿,望着凤凝笑颜,眼中似闪过一丝迷茫,缓缦伸手抚了抚那支被戴好的步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被凤凝打断:“你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姑娘,以后若受了委屈,总要回来找我。我在何处,便有你家。以后...不能再觉得受了委屈,就糟蹋自己。尽管找他吵,找他闹。不过我看毕方拿你半点办法也没有,只怕要受欺负的是他。”
雪柔心中本淡谈有些莫名苦涩不知从何而来, 此时听凤凝调笑,又气又笑,打他两下:“我看你不像我哥哥,倒像是我娘,简直婆婆妈妈。”
两人俱是相视一笑。
凤凝看着雪柔今日盛装之下,红妆艳丽,已有女子妩媚情态,不似当年的小女孩,任性懵懂,已经知道温柔坚韧,以后和毕方那般好脾气的在一处,也不会吃亏受苦,不由缓缓望着她头上步摇,微微一笑。
雪柔要更衣补妆,凤凝便独自从后殿出来,看见前殿之中正是酒宴正酣,众神都来凑这场热闹,毕方已是忙得脚不沾地,酒被灌了不知多少樽。
横渊面色冷冷,修长眉峰斜飞入鬓,眼中淡淡睥睨之色,端坐中仓。身后是昆仑山一众黑衣冷面的修罗待神排座几排,这些侍神虽然各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引得殿中仙姬神女频频侧目,可昆仑山的修罗侍神实在各个同他们主人横渊一样,一身肃杀之气,来了流春殿坐了一整天,竟没有人笑过一下,仿佛全是一尊一尊玉面罗刹。神女有心,可惜襄王无梦,实在是被这群黑衣侍神的气势吓得不敢亲近。整个大殿里一片热热闹闹,只有昆仑山这边仿若冰封,除了横渊偶尔自己举杯喝酒,其他人俱是面色无表情,眼神冷例,生生隔绝出一片生人勿进的冷绝气场。
再看对面霜天面前却是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霜天面上温和微笑,在众神之中,一袭白衣仿若不??人间烟火,额心紫金莲印有淡淡流华,只是脸上刺的两个字却有些突兀。众神见了虽也不敢问,却都清楚这必和耶若江那位族长脱不开关系。身后是从白汲川来的众位随件,虽都着白衣,但按照森严等级,身上绶带却是各不相同,虽各个面色温和,却又笑意不达眼底,叫入有些提摸不透。今日白汲川的神者似乎都是憋着劲,不知是和哪边要一较高下。
苍华同苍琊携一干西海神者坐在西侧,背后就是九层天上的苍茫云海,飞骛锦鸿,极乐鸟长长彩羽划出绚丽流光,在夜空中盘旋歌唱,美妙歌喉如同天籁,叫人在歌声中流连忘返。苍琊一脸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对苍华低声道:“今日毕方上神大婚,可是怎么一早来后,就未见到天君?我看他对今日喜宴也是重视得很,怎么却一直不见踪影?”
苍华淡谈扫过殿内众人,确实未见凤决,不由也心中疑惑。但此刻宴中,以他们几个身份自然不可离席,便对苍琊道:“你去看看,若见到天君,还请他早些入席,不然毕方的正宴如何能开始。”
苍琊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九天之上,烟云茫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