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

明显燥热的脸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已经爆红了，如果她还有半点的冷静，就会发现自己当下只有恼羞成怒，曾经的冰冷抗拒甚至是仇恨，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逼着自己将这四个字念了两遍，玉霜烟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气，自顾自地穿着衣服缩到了被子里，蒙住脑袋不再说话。

被子将大部分的噪音都屏蔽掉之后，她自己的心跳声便突然明显起来，平复了过快的呼吸，她这才意识到，她的心跳未免有些太快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孩子童言无忌之后的尴尬，为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不应该冷静淡然地一笑而过吗？即使面对傅凉川默不作声地揶揄也应该冰冷地表达厌烦吗？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一旦开始胡思乱想，脑细胞无论再疲惫都会兴奋一会，但是兴奋过后，就是更加深沉的困意，更何况是一夜没睡的玉霜烟。

于是乎，钻进被子里没多久，傅凉川看着被子底下身形的起伏越发平缓，便知道这人一定已经睡了。

先是嘱咐傅恋卿声音小一点，然后放轻了脚步走到的床边，轻轻地扯着被子掀开一个角，探头看着底下恬静的睡颜，这才继续掀被子的动作，将她的鼻子嘴巴解放出来。

“爹地？妈咪刚才生气了？”傅恋卿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玩具，凑过来问道。

“没有。”傅凉川摇头，轻笑着鼓励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今天干的不错。”

“？？”

玉霜烟这一睡就直接睡到的第二天，天气晴好，湛蓝高远的天空，清新的空气，还有医院大路上满地的金黄色的落叶，仿佛都在预示着，今天的一切都会跟顺利。

上午九点开始手术，傅恋卿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病床上，任凭玉霜烟怎么逗他都不肯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