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除了经常打打游戏,偶尔懈怠功课,熬夜通宵,胡吃海喝……以外其实也没有干什么了。
玄月道长叹气,“宴青,你检查一下他们的功课吧。”
宴青点头,“好的,师父。”
周文言和李进:“……”
完辣!
宴青去检查他们的功课,除了玄月道长以外,其他人忙着给道观里里外外大扫除,准备年夜饭。
每年除夕的前一天,很多在外的弟子都会回到三清宫,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大年三十这天闭馆休息,有家的弟子就回家和家人团圆。
以道观为家的弟子在除夕这一天就会好好休息一天。
往年除夕这天就只有玄月道长和宴青在,以道观为家的周文言偶尔会回福利院过年,有时候会约着师兄弟出去玩。
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八九岁左右被带到三清宫。
饭桌上,玄月道长突然说起年后要将掌门之位传给宴青,所有人愣愣地看着玄月道长,谁也没想到掌门突然会在这个点交接掌门之位。
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交接了?
宴青嘴角抽抽,“师父,先吃饭吧,这件事等年后再慢慢说,祖师爷他们都不在。”
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初一到十五,是道观内最忙碌的日子,这个时候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宴青合理怀疑他是想偷懒。
没错,玄月道长是想偷懒的,但根据现实来看,他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继续当掌门。
玄月道长将象征掌门人的罗盘交给宴青,“没事,你先当掌门,年后我们再慢慢请人补仪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掌门可以先当着,接任仪式可以后面慢慢补。
宴青:“……”
掌门之位就这么草率交接了。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很快便接受这个事实,所有人齐刷刷起身,“恭喜宴青掌门。”
“……”
反正宴青本来就是掌门继承人,在道观内他们都是把他当成掌门对待,他也经常代替玄月掌门处道观内的事情。
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
“杨帆?你是杨帆吧?”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婶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惊喜地看着杨帆。
杨帆站定,盯着那位陌生的大婶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她装作不认识,问道,“大婶,你谁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乔慈安好奇地打量了这位陌生大婶,长脸,尖下巴,眼角下垂,从面相看,这位大婶爱背地里嚼人舌根,尖酸刻薄不讲理。
“我是你孙婶啊,小时候经常还抱过你的,”孙长萍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闪着精光,“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孙长萍是以前杨帆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她家隔壁的邻居,是个爱在背后说人坏人的长舌头。
从杨帆父母离世被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赶出家门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对方。
十多年没见,以前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人还能一眼认出她来,说明眼技可真好。
杨帆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孙婶是谁啊?”
乔慈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孙长萍:“……”
“就是住你家隔壁的婶子啊,”孙长萍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以前还给过你糖吃,你忘记了。”
“哦~”
“想起来了吧。”
“没有。”
“……”
乔慈安背过身去,肩膀耸动。
边上的其他人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