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元彻听了心中却一阵刺痛,误以为洛知槿在怨他。
怨他的惩罚这般重,更是恨他这么多年的无情。
可她不明白,一个残害子嗣的主母,放在他府,早就将她休弃了。
他能保留她的主母之位,已经是极其恩待了。
可这些言语,顾元彻觉得,陷入怨恨情绪的知槿是不会明白的。
“知槿,我知道无论如今我怎么说,你心里都是怨我的,本侯现在也不解释,早晚你会明白本侯对你的用意。”
他兀自说着,期盼洛知槿会给与回应。
可等了半晌,都不见女人开口。
顾元彻平日也是被人高高在上捧惯了的人,后宅的女人一切以他为天,什么时候在自己女人面前这般卑微过。
哪怕是惦记许久的发妻,顾元彻的心里也有了几分不是滋味。
“知槿,既然你还怨我,那本侯今日就不在此地多留了,时间不早了,知槿你早早休息,我们之间的事,日子还长着。”
他说着,脚步便要离去。
他私以为,洛知槿就算心里再怨,应当是舍不得他离去的。
毕竟在这后宅里,想要站稳脚跟,只需他一句话的事。
知槿虽然身为主母,但刚回归,在这府里还是难以立足的。
正因为想到此处,哪怕是知道妍然心中难受,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人前知槿对他淡漠,人后的知槿,对他仍旧疏离。
眼见着即将走出房门,身后仍然没有声响,顾元彻实在忍不住回眸。
女子悄然坐在木椅上,眼神淡漠如水,甚至都未看他。
顾元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只觉眼前的妻子仿佛变得无比遥远,他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对自己满怀柔情的发妻。
他心中有些刺痛,还有些慌乱,只觉得丢了什么。
他有心缓解,可女人眼神里的冷漠,让他退却了。
堂堂宁远侯,什么时候在自己发妻面前如此卑微过?
顾元彻深深叹了口气:“知槿,你迟早会明白你的错误。本侯今日先告辞。”
当他真的转身走时,却还是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而,洛知槿低头把玩着茶盏,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顾元彻只觉心中一阵刺痛,他有心再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能沉沉叹了一口气,带着满腹的失落与苦涩离开。
顾元彻刚走出主院,未等他整理好思绪,便见曹嬷嬷急匆匆从不远处赶来。月色下,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步伐稍显凌乱。
“侯爷,您这是?”曹嬷嬷急忙开口,语气中满是疑惑与小心。
顾元彻微微皱眉,甩去心中尚未平复的情绪,转过身正色道:“本侯来主院有事。曹嬷嬷,你这时候来主院做什么?”
曹嬷嬷心中一转,知道侯爷此刻的神色有些不对。
尤其是他刚从主院出来,看起来神情还有些不悦,看来主院那位又让侯爷心中生了厌意。
她隐隐猜到,骆氏的冷淡态度很可能惹得侯爷心情不快。
她本是奉了杜姨娘的命令,无论如何也要让侯爷从主院离开,免得骆知槿得宠,影响到锦文苑的地位。
杜姨娘一直谨慎防范,虽然骆氏如今是戴罪之身,但她并不是所想象中的疯傻之人,若是她刚回来便得到了侯爷的青睐,那锦文苑以后的处境恐怕堪忧。
没想到,骆知槿似乎已经惹得侯爷心生不满,这倒省了她一番功夫。
曹嬷嬷心念急转,眼中掠过一丝暗喜,立刻换上笑容,态度恭敬:“侯爷,您是知晓的,夫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