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宁远侯,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能看穿宁远侯的内心,莫名让宁远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威慑。

“即使你不愿和离,今日也要和你说清楚,日后莫要再拿一些琐事来烦我,记住了?” 此时此刻,洛知槿如同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发号施令,她对宁远侯的耐心真的消失全无。

此人既不愿和离,还想让她扮演一个柔弱乖顺的侯夫人,简直是做梦。

她的时间太过珍贵,一边延续十年前一统天下梦想,还要防备那背后窃取她身份之人,没有时间在这侯府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更没时间自甘下贱,去满足宁远侯的需求。

若是不说个明白,只怕这侯府还有无穷尽的麻烦找上来。

宁远侯看着眼前发号施令的女人,眼里尽是陌生,可更令他倍感奇怪的是,对上那双眼睛,从心底便滋生出一股敬畏,像是瞬间短了气节一般。

宁远侯对自己的感受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身为一个侯爷,竟然被自己的妻子震慑住了,不由有些恼怒。

还有妻子说出和离时,自己那不容忽视的慌乱。

不该的,一切都不该的。

此刻他的内心杂乱无比,又不想在发妻面前短了气节,便脱口而出道:

“骆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若是还不冷静,就在这主院继续幽闭着,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这院门一步!”

说完,宁远侯再也在主院待不了,整个人便恍恍惚惚出了门,离开主院门槛时,还被绊了一下,身体一个恍惚,差点整个身体倒地,还好他常年习武,到底还是稳住了,只是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重心。

宁远侯离开住院后,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夫人被侯爷彻底厌弃了。

以后这主院就真的只是一个院子了,虽然还住在府中,但和之前被禁闭没什么两样了。

主院里,万嬷嬷满脸忧心忡忡之色,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只觉得自家小姐实在命苦,这才刚刚被解封,却又遭此厌弃。

这几日,主仆二人在后院的处境已然艰难至极,然而,万嬷嬷不想让小姐为此忧心,便一直瞒着小姐。

今日侯爷这般发话,这主院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黯淡无光,看不到一丝希望。

不行,她就算拼上这把老骨头,也绝不能让自家小姐受半分委屈。

万嬷嬷暗暗思忖着,若是晚膳无人送来,她定要为小姐争取到吃食。

她在心中盘算着各种办法,若是厨房的人不给,她就去求那些平日里还有些交情的下人,让他们帮忙通融通融。

实在不行,她就直接去闹到管家那里,她就不信,这偌大的侯府还能眼睁睁看着小姐挨饿。

侯爷只是吩咐不准自家小姐踏出主院,却并未限制她的出行自由。

她不能就此一蹶不振,日后,小姐可就完全指望她了。

想到这里,万嬷嬷悄悄抬手将眼泪抹去,眼神也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洛知槿正执笔端坐,手中的毛笔在指尖微微转动,眼神专注而深邃,全神贯注地整理着思绪。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桌案上,映照着她微微蹙起的眉间。

对于万嬷嬷的举动,她丝毫未加留意,只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至于宁远侯的态度,以及侯府后院那些女人们的种种想法,在她看来,那更不是她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她始终秉持着一个信念,那就是她的时间无比宝贵,绝不能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提醒自己时间的紧迫。

既然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