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解释,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他抢先开口,试图堵住顾老夫人即将脱口而出的强硬话语。
顾老夫人见状,以为他要打感情牌,便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她心里,骆氏若是心软,答应让他们住进来,日后她自有手段掌控骆家上下。
若是骆氏拒不承认所谓的 “罪行”,或者不肯接纳他们,哼,侯府这么多人,就凭骆家这几口人,想要强行闯入也并非难事,到时候骆氏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眼下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只是……” 宁远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顿住,他望着洛知槿那双明亮而又清冷的眼眸,心中突然慌乱起来,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洛知槿可不想听他那些虚情假意、令人作呕的言语,不等他说完,便毫不留情地开口打断:“顾元彻,做人应该实诚点,你们今日大半夜如此兴师动众来我骆家,不是来找麻烦的,难不成还是来再续前缘?”
这一句话,瞬间戳破了宁远侯的伪装,让他顿时语塞了起来。
就在宁远侯站在原地,满心纠结,手足无措之时,顾老夫人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与不耐,脸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们侯府今日愿意纡尊降贵地来找你,那可是给你这个被休弃的女人天大的面子,少在这里跟我们说那些废话!骆氏,我可跟你实话实说,今日我们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要回当初你离开侯府时,偷偷从侯府卷走的银两!”
顾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跨了一步。
“你要是识趣,就痛痛快快地把那笔银子还给我,再收留我们侯府众人几日,日后咱们还能好说好散,留几分情面。可要是你死活不肯还银子,那就别怪我们侯府不客气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了局面的!”
顾老夫人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和威胁的话语全都倒了出来,只觉得心中那口压抑已久的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甚至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竟隐隐泛起一丝庆幸,庆幸骆氏早早被休弃,还私自藏了几万两银票。
若不是如此,侯府在这落魄之际,还真的就走投无路,陷入绝境了。
而且,一想到侯府人多势众,而骆家不过寥寥几人,就算骆家人心里不愿意,也根本无力反抗,她的底气便更足了。
“姐姐,都是一家人,” 杜姨娘见缝插针,适时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人群中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副温柔可人的笑容。
“妾身好言相劝一句,可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老夫人好歹也是你的婆母,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总不会害你。你就乖乖地把银子交出来,大家都能有个台阶下,面子上也都好看,何乐而不为呢?” 杜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掩住嘴角,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算计。
一旁的柳儿,自从看到宁远侯对骆氏这个被休弃的女人,眼中还满含眷恋与关切时,心中便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嫉妒与怨恨交织,让她的内心憋闷得难受。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洛知槿的方向,理直气壮地大声叫嚷道:“当真是笑话!天底下竟还有让小偷如此猖獗的一天!依本姑娘看,这银子既然是你从侯府偷出来的,现在拿出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一个女人,好好的家不待,偏要去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不知廉耻,丢人现眼!”
柳儿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 “呸” 了一口,故意将脸上的嫌弃之色放大,那扭曲的面容,仿佛她此刻面对的是世间最令人厌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