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槿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秦放的话。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对了,洛家人抢了此女的衣服和首饰之后,家里可出现什么反应?”

秦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说道:“主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洛老太在柳儿离开之后,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现在还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呢。还有洛家两个动手的儿媳妇,如今也因为各种奇怪的事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洛家人如今还没有发现柳儿身上邪门的地方,若是那抢来的衣服和首饰再不扔了,被其他人接触到,只怕也会霉运连连。”

洛知槿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轻声道:“洛大师说的没错,虽然扣上了不祥之身的帽子,但是此女的气运太过强盛,如今对她行使强硬之事,最终倒霉的也只会是自己。”

洛知槿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她已经让江雪探查到骨笛就藏在柳儿的袖中,却因为此女偷了她太多气运,以至于受到了老天的庇护,一直不敢强行夺取。

不过,如今看来,还好她没有贸然行动。

若是硬抢,只怕她手底下的人真的要倒大霉了。

如今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一直不断削弱此女的气运。

想到这,洛知槿抬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她看着秦放,吩咐道:“安排下去,让此女和宁远侯府的人相遇。”

秦放立即领命,可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不解。

“主子,宁远侯还以为柳儿是您,对她一向恭敬,安排这两拨人见面,会不会助长此女的气运?”

毕竟,洛风说了,必须受挫才能削减气运。

若是柳儿受到宁远侯府恭敬的对待,只怕会对她的气运有所帮助。

洛知槿听了,不禁失笑道:“你以为宁远侯对我有多么忠心?他忠心的只是我手中的权势而已。”

这一点,洛知槿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宁远侯对骆氏难道没有感情吗?

一定是有的,只不过骆氏太没有价值了,在宁远侯心里,那点感情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他之所以对柳儿恭敬,主要还是因为柳儿代表的背后势力。

若是知道柳儿如今失势,他的态度肯定会截然不同。

秦放自然听懂了洛知槿的话,他想了想,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奸笑,不由提议道:“要不要我们再安排一些……”

洛知槿抬眸,看着秦放那一脸狡黠的笑容,她也不禁勾唇一笑,轻轻点头默许了。

宁远侯府的朱漆大门前,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片焦灼与期盼之中。

烈日高悬,将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炙烤着门前的每一寸土地,也炙烤着顾元彻与宁远侯府一家老小的心。

顾元彻,这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宁远侯,此刻却满脸憔悴,眉头紧锁,像是被重重心事压弯了脊梁。

他的身后,顾老夫人拄着拐杖,身子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侯府的大门。

顾安明和顾安影姐弟俩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无措,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还有一众丫鬟仆人,或蹲或站,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低声的啜泣声时不时在人群中响起。

此刻,他们之所以还未离去,皆是在等着洛姑娘的承诺。

只要洛姑娘肯开口,向圣上求情,他们侯府就还有救。

所以,从清晨到午后,他们始终坚守在这里,不愿也不舍离去。

然而,晌午过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却猝不及防袭来。

洛姑娘被国师批算出是不祥之人,被沈府毫不留情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