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目睹他们对自己亲生母亲都能如此冷血无情,杜姨娘心中清楚,这两人骨子里就绝非善类。
回想起这么多年,自己在他们面前虚与委蛇,表面上对他们关怀备至、极尽友爱,尽管那都是伪装出来的,可如今想来,杜姨娘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
这两人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她毫不怀疑,倘若自己哪天落难,他们对待自己的手段,只怕会比对待骆氏还要残忍数倍。
这般想着,杜姨娘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地用力,毫不客气地甩开了顾安影拉扯她的手,怒喝道:“闪开!”
好不容易摆脱顾安影的纠缠,杜姨娘心急如焚,赶忙想去阻拦洛知槿离开的脚步。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洛知槿竟自己停下了脚步。
杜姨娘正满心疑惑,不知洛知槿此举何意时,便听到了洛知槿的声音。
“顾元彻,你现在过来,是来和我商讨嫁妆返还之事吗?”
洛知槿的语气虽带着询问,却依旧平和沉稳。
毕竟对于洛知槿而言,侯府愿不愿意返还嫁妆,这其中的关键只关乎侯府自身的存亡走向,而并不会对她日后的生存质量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可洛知槿这一番话刚说完,还没等前方的宁远侯开口回应,顾安影却率先按捺不住,满脸怒容,大声驳斥道:“母亲,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都已经是被休弃的女人了,居然还有脸索要嫁妆!这么多年,我们侯府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结果就养出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你简直就是贪心不足,妄图以蛇吞象,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母亲,您也太不识好歹了!” 顾安明紧接着顾安影的话,对着洛知槿怒目而视,毫不留情地骂道,“在侯府这么多年,您吃香的喝辣的,犯下的错更是不计其数。父亲宽宏大量,一直容忍着您,您倒好,现在竟然还觊觎侯府的财产。怪不得祖母说您满身都是铜臭,眼里只有钱!”
顾安明和顾安影骂的痛快,洛知槿对此却仿若未闻。
这两人,一个胸无点墨,见识短浅;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
原主的这两个孩子,长期浸染在侯府这腐朽的环境中,已然被彻底养废,无可救药。
她实在没有半点闲情逸致,去和这两个如同跳梁小丑般的 “废物” 计较。
洛知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在顾元彻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宁远侯的这个决定,将直接关乎日后她对待侯府的态度。
宁远侯今日前来主院,本是满心期待着能看到骆氏哭哭啼啼、跪地求饶的场景。
在他的想象中,被休弃的骆氏,失去了侯府的庇护,必定会惊慌失措,为了挽回局面,不惜放下尊严,向他苦苦哀求。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不仅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画面,反而一上来就被洛知槿提及嫁妆一事。
莫名地,宁远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厌恶。
骆氏果然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妇人,都到了这步田地,不仅丝毫没有悔意,还满心满眼都只有钱财,满嘴都是令人作呕的铜臭味。
不自觉地,宁远侯看向洛知槿的目光中,写满了鄙夷。
“骆氏,本侯对你真是彻底失望透顶!” 宁远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眼里竟然只有这些肮脏的身外之物。本侯要是你,此刻就该好好反思反思,为何会落得被夫君抛弃的下场,为何连亲生儿女都对你如此冷漠。若不是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太过无耻,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算了……”
说到这里,宁远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