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汗珠,连同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洛家孙子,几乎是同时点头:“确定,我们确定要立!”

领头汉子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意,虽然今日没拿到银子,但若是宽限一日,便能白白多得一百两银子。

这笔买卖,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稳赚不赔。

况且,他们在这京城经营赌坊多年,能屹立不倒,背后可是有着足够硬的后台撑腰。

就算再宽限一天又能怎样,这些普通老百姓就如同蝼蚁一般,绝对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想到此处,领头汉子终于松了口:“既然你们同意立字据,那就宽限到明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是明日还筹不到银子,你家孙子的手和脚,我们赌坊的人可就都要定了!”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吓得老洛家的人胆战心惊,全都畏畏缩缩地挤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洛老太强装镇定,忙不停蹄地点头保证道:“明日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见状,领头汉子一声冷笑,随即,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那打手心领神会,立马从怀中掏出了纸和笔。

下一刻,纸张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笔尖在纸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领头汉子拿出章印,重重地盖了下去,随后又蛮横地强按着洛老太的手指,在纸上按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洛老太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却不敢反抗。

做完这些后,领头汉子似乎还不解气,随即便狠狠地一脚将洛老太的孙子踹到了地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踹得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凄惨叫。

一旁的洛老太满脸悲戚,嘴角颤抖地呼唤自家孙子的名字。

然而,领头汉子却对此置若罔闻,只见他向着院子四周缓缓巡视了一圈,随后,猛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扯着那破锣嗓子,对手底下的人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今儿个来都来了,咱哥几个要是空手回去,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这他妈哪像咱们赌坊的作风?都给老子听好了,把这院子里的鸡鸭一只不留,全给我逮了!敢有跑掉一只的,回头老子扒了你们的皮!这些玩意儿带回去,够咱们哥几个好好搓一顿,打打牙祭了!”

此话一出,老洛家的众人瞬间慌了神。

那些鸡鸭,可是他们耗费了无数心血,精心喂养了许久的宝贝。

如今正是可以宰杀食用的季节,若是就这么被这群恶霸贪婪地夺走,往后的日子,他们怕是要过很长时间的苦日子了。

只不过,此时的老洛家众人,早已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壮汉吓得失了魂魄,动弹不得。

即便心中满是不甘与不愿,可在这极度的恐惧之下,却没有一人敢鼓起勇气上前阻拦,只能用那充满无助与期待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洛老太。

洛老太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节俭,哪怕是一个铜板,她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一分一毫都要算计得清清楚楚。

此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鸡鸭,瞬间就要成为别人的,只感觉心口一阵剧痛,犹如呕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