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这儿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周佩蓉又给她添了一杯茶。
“我家那榆木疙瘩最近不知道跟谁玩儿到一块儿了,时不时地会给我一点惊喜,上一次,他把整条街上的小玩意儿都给我买回来了,这一次没那么鲁莽了,而是送了我一瓶香膏,用起来还挺滋润!”
桌子上就摆着那瓶香膏,她拿起来给尹甜甜看了看。
“我好像也有这种香膏。”
是有一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发现香膏就在她床头放着,这种东西,除了崔衡,谁还能自由进出她的房间?
“桂花味儿的。”
周佩蓉打开盖子,一股浓烈的桂花味儿扑面而来。
她看着尹甜甜,笑的眼神带着钩子。
“所以这瓶香膏是你家男人买了送给我的?看来崔衡对我旧情未了啊……”
尹甜甜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不能是你家男人偷师呢!赵将军长相一表人才,哄女孩子开心还得让别人教吗?”
“赵将军今天在家吗?”
周佩蓉摇头。
“在军营?”
周佩蓉继续摇头。
“他没说去哪儿,但是指不定这会儿在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他们两个,难道还能处成朋友不成?”
“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成朋友!”
尹甜甜对崔衡的事情有点好奇。
“你跟我说说崔衡在京城的事情呗……”
上辈子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对崔衡的惋惜,惋惜得多,就证明他曾经很优秀,优秀的人跌落下去才会被惋惜。
周佩蓉托腮。
“他,自小聪慧,三岁启蒙,五岁作诗,七岁精通骑射,优秀的,不像是平阳侯府的子嗣。”
见尹甜甜脸上露出不解,她吃笑了声,“别觉得平阳侯府的名头听起来很厉害,他们家的门第,也就吓唬吓唬你们普通老百姓。”
“事实上,平阳侯府已经有两代人没当过官了,要不是崔衡优秀,早早地入宫做了太子伴读,平阳侯府早就没落了。”
“太子一心为民,人虽然不知变通了一些,但是他要是当了皇帝,老百姓们可能也能过上好日子。可惜……”
周佩蓉问尹甜甜,“你跟着崔衡这么久了,没问过他太子为什么被废吗?”
尹甜甜怀疑她在给自己挖坑。
“你跟赵正潇同床共枕时间也不短了,你问过你家夫君这个问题吗?”
周佩蓉哈哈一笑。
“是这个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朝廷大事,我们听个影就行,别自己参与进去。崔衡如果不是参与进太子的事情,哪怕他不是侯府的骨血,平阳侯府也不会轻易放弃他。沈福柱那个真世子有什么本事!我听说……”
她故意吊着尹甜甜,并不着急开口。
尹甜甜也不着急。
“沈福柱的后院里,伺候他的所有丫鬟都爬了床,这个事情我知道。”
既然她知道,周佩蓉也没什么好顾虑了。
“你知道的是丫鬟爬床,你不知道他还出去逛青楼吧,因为跟丞相府的小公子争抢花魁,得罪了相府,他是被侯府丢到乡下避难来了!结果呢,他到了乡下又想起原来的父母了,处处摆阔,把钱花完了,只能回京。”
这些事情,尹甜甜也知道。
“听说平阳侯府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年前沈福柱估计就要娶妻了。”
这件事情,尹甜甜倒十分感兴趣。
“他要娶的是兵部右侍郎罗瑞之女罗轻棠吗?”
周佩蓉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有本事往京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