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

尹甜甜悄悄看向崔衡,侯府把重伤的他丢到乡下不管不问,亲生父母惦记着养子,别人都觉得他已经享了十八年的福,没人觉得他可怜。

一瞬间从天上摔到泥沼里,还要尽力撑起这个家,其实他才是最痛苦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察觉到她的目光,崔衡看过来。

他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尹甜甜的心跳漏了一拍,端起他面前空了的碗。

“我再去给少爷盛一碗!”

崔衡失笑,看他的时候挺大胆,怎么这么怂!

吃完饭做猪食喂猪,砍柴挑水,尹甜甜很忙,好不容易忙完,天已经快黑了。

她点了豆灯,往手上搓了猪油,把买来的绣线和棉布拿出来,坐在灯下绣花。

光线很暗,崔衡把灯线挑长了些,屋子里稍微亮了一点。

尹甜甜低头做绣活没察觉到,崔衡瞥了一眼,她绣的是很常见的款式喜鹊报喜,她的手很巧,一会儿功夫,站在梅花枝头的喜鹊就绣好了。

绣布粗糙,绣线也很一般,但是她绣出来的图案不比侯府的绣娘手艺差,崔衡来了兴趣,往她身边挪了挪。

尹甜甜绣得专心,绣完最后一针,她坐直伸了个懒腰,手上的触感好像不对!

她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戳在她家少爷柔嫩的下巴上,手心被冒出来的胡茬扎得痒痒的,少爷那深邃又深情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