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琛在温柔亲她左臂的伤口,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又沿着手臂,下巴,一路到她的唇。
倏然,隔壁传来不轻不重的说话声,使得何?碧顷一个激灵般恍然清醒,发软的身?子?骨瞬间?紧绷。
粗重的呼吸压在耳畔,江猷琛咬着她的耳垂,温热洒在她耳廓。她提着乱跳的心脏咬住牙关,还是有轻微呻吟溢出。
江猷琛敛下眼,瞧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略微受惊的琥珀眸雾蒙蒙。
“隔墙有耳。”
他嗓音是充满欲的哑和克制。
“我不想让别人听见你的声音。”
“顷顷,你能忍住不出声么?”
全是木头做的房子?隔音属实差了些。
何?碧顷哑口,她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出声。她被亲得水露露的眼睫轻颤,喉咙也嘶哑。
“我,不知道。”
抬首,对上他一双沾了情欲却幽深平静的黑眸,他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眸色微暗:“没事,我们先不做。”
两人颈肩相交,没再有动静,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方?言,估计是在和家里人打电话。
房内窸窸窣窣,他在帮她穿衣物。黄色的淡淡温馨光影落在她薄而纤瘦的背部线条,勾着人去探索,他极力控制住体内的蠢蠢欲动,扣好内衣。
缠绵戛然而止,何?碧顷身?心都七上八下,感觉空落落。其?实她睡觉不穿内衣的,但?是……
“难受?”
他哑着声问:“我帮你?”
帮什么?
直到感觉他的手在大腿游移摸索,何?碧顷猛地夹紧腿,身?心婉拒:“我,我不难受。”
“可我很难受。”
平日里清冷的声音,此刻居然有丝丝委屈。
何?碧顷哽住,眨着睫毛,问:“那你要我帮你吗?”
他半天没说话:“我会?更难受。”
再开口时,声音像滚了磁。
后来,江猷琛又进了浴室洗澡。这次洗了很久,久到隔壁都安静下来,何?碧顷也逐渐困顿。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爬上了床,背后是他滚烫气息。
“顷顷。你明晚回自己房间?睡好不好?”
何?碧顷本来困得睁不开眼,听见这句话,困欲消散一大半。什么意思??她这是被嫌弃了?心里酸酸胀胀的。
明明是他说以后再做,现在不做了,就让她回房睡。
把她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事似乎一直是他占据主导权,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凭什么。
何?碧顷爬起来:“我现在就回去。”
人才刚下床,又被捞回去,腰肢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别。”江猷琛埋在她颈侧,口吻略无?奈:“今晚陪我。”
“你在这,我无?法入睡。是我太?高估自已,更不想让你看见我一整晚洗澡。”
何?碧顷欲言又止。
没再闹脾气,背对他躺着,睡欲早已被他气走了一大半,声音硬邦邦:“你还没讲睡前故事。”
江猷琛轻笑?:“现在讲。”
她听着他用沙沙的粤语讲故事,像有催眠功效,困顿慢慢袭来,很快就安安静静在他怀里找周公。
睡前还无?意识嘟囔了一句:“江猷琛,别压着我头发。”
她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柔顺蓬松。刚才亲吻时衬得潮粉迷离的小脸艳丽无?比。
江猷琛屏吸把玩着,他几?乎彻夜无?眠,怀里的人倒是没心没肺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