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谒舟在寺里上香,她就故意让香灰烫伤自己。

秦谒舟端着贡品礼佛,她就摔倒让自己被贡品砸伤。

秦谒舟参加水陆法 会,她就掉落河中,逼他为自己做人工呼吸。

她甚至给秦谒舟下了药,他也只是脱下外套披在她光着的身子上,让她别着凉......

一年的时间,乔以鹤彻底沦为圈子里的笑柄,落得了一身的伤,也没得到秦谒舟的半分情意。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秦家却传出了为兄弟俩寻找联姻对象的消息。

秦谒舟的弟弟,秦家的继承人,娶了洛心棠。

而秦谒舟却主动到了铭玉坊,向乔以鹤求婚。

她满心欢喜地要答应,却被母亲冷着脸拦下,不同意这门婚事。

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事事顺从的她发了疯似的反抗,扑进秦谒舟的怀里。

她搂着秦谒舟的脖子,以为自己拥抱住了幸福,又哭又笑。

“谒舟,我就知道,你会爱我的。”

可新婚夜当晚,乔以鹤看到卧室里的两张床就是一阵发蒙。

五年来,他们都是这样分床而睡,秦谒舟也没再碰过她。

她苦苦哀求,秦谒舟只说恐女症治疗需要时间,佛祖也告诉他缘分未到。

她就傻傻地信了。

可前世的一幕幕最终揭开了残忍的真相,秦谒舟只是不爱她。

他爱的人是自己弟弟的妻子!

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借种!

死过一次后,她什么都明白了。

2

等她回到卧室,秦谒舟已经坐到了床边,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孤高。

他打量着乔以鹤,声音沙哑:“你去哪儿了?手里拿着什么?”

五年的夫妻问起话来就像在询问下属,只是乔以鹤也不在意了。

她把协议翻到最后一页,连同笔一起递了过去,平静道:“想起你弟的一些产业还没转到你的名下,需要你签字。”

秦谒舟轻皱起眉,没多看一眼就签了字,嘲弄地冷哼道:“还是这么市井气,为了点钱,半夜都能惊醒。”

乔以鹤收好协议,静静地看着秦谒舟躺下侧对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五年来,他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家中财务都是她辛苦操持。

到头来却还是被嘲讽市井气。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在协议里动手脚,取走一大部分财产了。

秦谒舟,五年的婚姻,六年的爱,加上一条性命,换来这些绰绰有余了。

这是你欠我的。

弟弟死后,秦谒舟就不得不继承家业。

长期在焚香诵经中度日,令他根本适应不了生意场上的沉浮。

满身疲惫的回家,打开卧室门,他却骤然一惊愣在原地。

原先乔以鹤的床已经消失,只留下他自己的。

看到乔以鹤若无其事地当着他的面,装起一箱箱的杂物,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质问。

“你在干什么?”

箱子里除了乔以鹤的衣物,还有大量她曾经追求秦谒舟的信物,情书、照片应有尽有。

就好像她要抛弃所有与他相关的物品。

面对丈夫的质问,乔以鹤没了从前的唯唯诺诺,满不在乎道:“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家里就干净多了。”

她反常的态度令秦谒舟心头一跳,声音中都带着一层寒霜:“那床呢?你难不成还想和我睡一起?”

他竟然以为自己还想纠缠他吗?

尽管下决心要生生将他从生命中切割,可他的话依然令她本能地心底酸楚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