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裴青砚的衣服太少太单一,就找到老裁缝为他量身定制新中式的衣服。

明天,裴青砚就要返回洛城,她说有惊喜送给他。

裴青砚心中一动,按她的叮嘱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入手的触感温凉舒适,他张开眼就看到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静静地放在掌心。

月光朦胧,乔以鹤紧张地双手交叠,“我右手还未彻底恢复,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希望你不要嫌弃。”

裴青砚帮她治好了右手又调理了身体,她再怎么样也应该回以一个贵重的礼物作为报答。

只是明明是坦荡的报恩,不知为何她却心乱如麻。

下一刻,她被男人炽 热的气息包围,裴青砚紧紧地抱住了她。

心跳前所未有的慌乱,她颤抖地想要挣脱,就对上了裴青砚赤诚热烈的双眸。

他声音低沉沙哑,神情紧张,“以鹤,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呼吸骤然一滞,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乔以鹤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18

“我从小就被长辈严格要求练武,别的孩子可以在外玩乐,我只能顶着风吹日晒站桩练拳。我不怕苦,只要看到父母为我的进步高兴,我就很开心,但我还是会感到寂寞。是你,一个小姑娘,敢翻上院墙,向我挥手微笑。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过家家、什么是跳绳,带我补足了童年缺失的快乐。”

“后来你搬家离开,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当我好不容易联系上阿姨,却得知你已经嫁人的消息。我更加疯了似地练武,就好像这样能把你忘掉,可是我做不到。”

“以鹤,二十年未见,我又一次对你心动,这次不是小孩过家家。我会付出一切对你好,无论你答不答应与我在一起。”

裴青砚渐渐地松开了乔以鹤,爱是想要伸出又缩回的手,他等待着乔以鹤的回答。

良久的沉默后,乔以鹤依旧心绪纷乱。

前世她付出所有的爱,换来的是被秦谒舟无情地推下高楼身死。

今生,她好不容易从秦谒舟身边逃离,难道就要这么再次进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她做不到。

就算裴青砚救过她,也无法让她这么干脆地鼓起勇气。

她害怕了。

乔以鹤垂眸轻叹了一声,“抱歉,我目前还做不到。”

她以为裴青砚会失落、会愤怒、会懊悔,可他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以鹤,请你先等我回来。”

裴青砚轻轻地抚摸过她凌乱的发丝,随后郑重地收起她送的玉佩。

然后转身离开了乔家,他还有事要回家处理。

乔以鹤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她回过头却看到乔母透过窗户含笑看着她,看来目睹了一切。

乔以鹤回到房间扑进了乔母的怀里,喃喃道:“妈,我做的对吗?”

乔母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爱没有对错,跟随你的心走就好。”

乔以鹤深深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裴青砚的身影。

他为自己熬药、施针、敷药,教导自己练习养生功。

自裴青砚离开后已过去数日,他们在手机上会时不时联系聊天。

从路边小猫聊到宇宙星河。

他们的距离虽然变远了,但心与心之间好像更近了些。

铭玉坊的新店开业后,乔以鹤也忙碌起来。

她以年轻人的第一款玉饰作为营销手段,又与不少知名大IP联名,让店里每日的生意都火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