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眼昏花的,也就混过去了。我跟她抱头痛哭了一场,只说不忍心幼子娇儿走他父亲的老路……你看,我这眼眶还没消肿呢,这两天一直拿东西遮着,陈姑娘,你那有消肿的特效药吗?”
陈轻絮:“……”
曹春花摇头晃脑地对月自怜道:“我顶着别人的面皮,流了多少自己的眼泪?唉,这真是……”
陈轻絮:“嘘听见了吗?”
凄冷的夜色里,几声夜枭尖利的啼叫突兀地响起,大总管动手了!
陈轻絮一把推开?t望塔的窗户,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从她指尖打出,自塔上垂下,刚好够她脚尖一点借力而去。
曹春花则从怀中摸出一小壶紫流金,飞流直下地从高处浇到?t望塔上,做出塔身漏油的假象,然后利索地点着。剧烈的火光真龙似的蜿蜒而下,一瞬间将?t望塔映照得仿如白昼,陈轻絮趁着?t望塔起火,将手中的信号弹高高地弹起,那信号弹直上直下地一分为二,劈开一道闪电似的白光那白光十分特殊,近处看并不刺眼,很容易就被紫流金的火光遮住了,只有在远处才能分辨出那穿透力极强的光束。
埋伏已久的沈易从千里眼里看见,一跃而起:“大帅,动手了!”
顾昀一声长哨,玄鹰仿佛黑夜里的蝙蝠,飞快地贴地扫过,只闻风声,不见其人。
沈易本来迫不及待地跟着冲了出去,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对顾昀道:“子熹,你昨天才从江南回来,也没歇一歇,受不受得了?”
顾昀一愣,随即失笑道:“我天,你是怎么长出这一堆操不完的心的?不用管我,看着陈姑娘去放心,能看着加莱荧惑那龟孙走到穷途末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还有被那老疯子藏起来的巫毒秘术,这话顾昀不敢挂在嘴边说,也不敢太期待,可到底还是想亲自跟过来看看。
万一呢?
“万一乌尔骨真的有解,”顾昀暗下决心地想道,“我就去护国寺给秃驴们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