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她的手上一捏,还特特儿地往她手心里轻轻一抠,抠得李娜心神荡漾的――有钱的男人,不会没有老婆,也不会没有小情儿,她既有了主意,便要一条道走到黑的。都说钱是王八蛋,她李娜也想以后对着采访她的记者淡定地“美化”自己的发家史。
李娜朝他抛了媚眼,好似张薇薇不存在一样――
周锋摸了小姑娘的手,同张薇薇一样儿的年轻,手同软弱无骨似的,叫他爱不释手,“哪里是我消息灵通,是睿哥,睿哥他消息更灵通……”
他跟个话唠似的,一直说个不停。
听得张玫玫都有些烦,还是陈睿打断了周锋的话,“也得考试,再过面试。”
他话音刚落,这车便停了,车子并不是停在校门口,而个小区,这小区离学校挺近。
张薇薇如今并不住在学校里,而是住在外边儿的公寓里。车子一停,张薇薇先下的车,再接着周锋下车,跟着李娜也下车――她们都下了车,张玫玫也是坐不住的,自然也下车。
可李娜不叫她下车,朝着陈睿漾开大笑脸,“陈二叔,我同薇薇这边儿有点事,就麻烦你把玫玫送回学校?”
张玫玫立时就晓得她要干什么去了,就朝李娜使眼色,人也跟着想再次下车――
偏李娜两手推着她往车里退,还朝着陈睿道,“陈二叔,玫玫就交给你了。”
没等陈睿点头,车门便关上了。
张玫玫立即再去拉车门,车门已经锁上了,她开不了――跟着车子也跟着启动了。
她更不自在了,“陈二叔,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你千万别听李娜的话,她就爱瞎操心。”
“她是关心你,”陈睿淡淡说道,“上次我也送过你,怎么,你还怕我吗?”
语气温和,问得她有些尴尬――她上回一时大意坐了他的车,当时也就是因着快迟到了才坐他的车,那会儿比今儿更尴尬,“没,我没怕您。”她是个鸡贼的,还特特地带了个尊称“您”,就盼着是自个儿想错了,“是您看错了。”
她还想再往边上挪挪,可车里头就这么丁点大,还能再挪到哪里去?
“不怕我就好,”他说道,“读的是法学,浪费了是有些不好。”
张玫玫心里有点急,怎么话题又扯到这个上面了?这是要劝学吗?她挤出笑脸来,“我成绩只是过得去,考也是白考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会白考?”他耐心地劝她,“其实人的潜力是很大的,试过了才知道,万一你一次就过了呢?先考司法厅,等明年毕业了再过了司考,单位便稳当了,不好吗?”
她同学里已经有好多都奔着公务员去,公务员意味着工作稳定,且旱涝保收,又给疫情这么一闹,真是叫人察觉出来公务员还真是铁饭碗这一说――“您高看我了,我没那个本事。”她还要替自己“谦虚”一下。
“是不是就想玩游戏,不想把时间空出来进步一下?”
她此时恨不得学校就在眼前,也好过了这凌迟似的话题,她想躺平,有人想催她上进――都是一番好意,她拒绝和还辛苦,“没、没有的事。”
“那是想进步了?”他接着问,眼神幽暗。
她还能说自己不想进步?到是想说呢,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侧脸,明明看着温和的面孔,可她“不想进步”的话就不敢说――也不知道是胆儿小不敢呢,还是怕看见他失望的眼神,她说不清,感觉自个儿跟个上不得台面的渣滓似的。
她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点头,颇有种被赶上架的鸭子之感。